“子山,你我这样做有意义吗?忙活月余,最后就一些果腹的粮食。那尚贤馆里,可是包吃包住,我们何必要受苦。”其中一人看向同伴。
两人都是为了避难,才逃到江东。
本来想着是去会稽那边,路上听商旅说泾县的事情,于是好奇过来看看。
主要是去会稽的路上,贼人也不少,哪有泾县安全。
两人也不是普通流民,姑且也算是寒门子弟,有进过学的。
来到泾县后,听说有尚贤馆这种存在,其中一人表示要不就入住尚贤馆?
却不想同伴却否定这个提议,表示要自力更生一段时间。
“入了尚贤馆,我们也算是受了县令的恩惠。对县令的判断,也就先入为主,无法正确判断。此人为孙坚族侄,突然来泾县为县令,又有数千士卒,如今又开尚贤馆收买人心,提升声望,所图甚大。若不清楚其为人,说不定以后反而会害了自己。”同伴回答道。
那士人不免嘟哝,尚贤馆免费招待来往士子,那可是县令说的。
难道吃了住了,就得帮他说话?
“这泾县不错,一路过来,难得有如此太平的地方。”同伴起身,“明年想办法开几亩荒地,一边耕种一边读书,也挺好的。”
“子山,难道你就没想过出仕?”士人询问,读书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能出仕么?
“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天下局势如此,想要走正规渠道出仕很难,只能投靠一方诸侯,再做打算。若所托非人,不仅性命不保,说不得也会身败名裂。再说你我才学尚浅,还需要多学几年。”同伴摇了摇头,继续开始除草除虫。
接受尚贤馆的救济的确可以,短期没问题,哪有长期赖在尚贤馆的道理?
年轻士人打算在江东累积几年,坐观天下局势,同时也提升自己的才学,然后再做决定。
尚贤馆可以应急,却不可以依赖,否则欠孙暠的人情,那可不好还!
自己这同伴卫旌出身低微,性格刚烈好面子,又不懂得珍惜羽毛,迟早要受累。
到了傍晚,雇佣两人的地主留他们吃个饭。
待两人吃饱,拿出几十文,递了过去:“步骘,卫旌,这是你们今天的工钱。”
两人拜谢离开,不多时身边管事却是上前询问:“家主,为何要对这两人如此优厚?”
约定一日两餐,而且还有工钱没错。
问题这两餐里有肉,而工钱也多了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