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徘徊。
“开!”
山岳、长林结成的军阵立即打开一道口子,容铁蹄骑鱼贯而入,待最后一骑经过,军阵立即合拢,严阵以待鞑子骑兵的冲击。
“丁零当啷、······”
鞑子所射羽箭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声响,几乎瞬间,就算有盾阵防护的山岳、长林两旗出现大量伤亡。
“嗖、嗖···”
破空声在血狼北寨墙上响起,飞羽旗所射箭雨越过山岳两旗军阵,浇淋在鞑子头顶。
双方羽箭开始在空中交错,剧烈的破空声甚至形成一种音爆,不断在耳边炸裂,血狼山岳、长林、飞羽三旗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生命的存留就算是以呼吸为时间单位都难以计量。
鞑子前出十丈的五百骑兵,采用最野蛮、最血腥却又是骑、步交战最有效的方式,直直撞向山岳、长林两旗军阵,无与伦比的冲击力顿时让军阵出现裂缝,鞑子倾巢而出的大军不断向前压进的同时也在迅速分散。
不断的前进,裂痕的修复,都是以人命为代价。
血肉横飞袍泽身死,只会增强他们的战意,不再呐喊、不再畏惧,手里的兵器、眼前的鞑子,便是他们的一切。
“近了、近了······”
强忍着不扭头看向寨墙前山岳两旗的战况,上官陆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鞑子骑兵移动的位置。
“狐狸!”
鞑子全部进入地窟的那一刻,上官陆昂起头运转内劲声嘶力竭的喊道。
“拉!”
带领百变旗所有士卒位于血狼寨北门地下的于狐狸,听到上官陆的呼喊,带头拉动绳索。
“呼啦啦···”
“轰隆隆、隆隆···”
随着地下木柱的倾倒,血狼寨前近百丈范围内的无数地表开始塌陷。
急速狂奔中的鞑子骑兵立即定身,人仰马翻算是邀天之幸,更多则是瞬间消失于地面,连人带马落入地窟之中,被倒插的长矛扎个透心凉串成糖葫芦。
血狼寨门之前,山岳、长林两旗军阵与鞑子之间的厮杀竟奇迹般的停了下来,滚烫的热血立即冷却、杀意瞬间消退,刀就那么半举着、长毛也就那么半挂着,惊骇的眼神不约而同看向前方,就连寨墙之上飞羽旗弓手的弓弦已经拉满而不自知。
眨眼间,不对,是一炷香,再或是很久很久。
这片战场上陷入绝无仅有的沉寂,所有人的表情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