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昏,杜文昌神情凝重,拿着一道折子来到衙门里的一处院子,直接走到一间屋外:“国相大人,下官求见!”
“进来吧!”夏侯元稹应了一声,杜文昌进了屋,见到国相正伏案办公,上前去拱了拱手,并没有立刻说话。
跟着夏侯元稹多年,杜文昌知道国相手上的笔没有放下之前,最好是不要开口。
夏侯元稹正在批阅什么,片刻之后,才将手中朱毫搁在砚台上,合上折子,抬头看向杜文昌,问道:“有事?”
杜文昌很能干事,而且兢兢业业,处理事情一丝不苟,这是夏侯元稹欣赏他的地方,但此人说话有时候太过直率,甚至多次让他这位国相大人下不来台。
于公而言,国相欣赏杜文昌办事的能力和态度,于私而言,国相对杜文昌的性情也是颇有些不喜。
杜文昌直接走上前,将拿过来的一道奏折呈上去。
奏折密封,但是在折子的背面,却黏着一根红羽。
夏侯元稹皱起眉头。
红色羽毛,代表着反叛甚至是兵变。
每天送呈京都的折子多如牛毛,为了表示紧急,在一些十万火急的折子上都会做一些表示,而红羽是火急中的火急,若非惊天大事,绝不可轻易在折子上粘有红色羽毛。
夏侯元稹看了一眼封签,却是从苏州江门县送来的急奏。
“苏州?”夏侯元稹眉头一紧。
红羽奏折从北边或者南边递上来,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可是苏州送来红羽奏折,那就实在让人震惊了。
这样的奏折,除了圣人,也只有他这位国相大人能够拆阅。
>“苏州乃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杜文昌神色凝重:“那里一旦出现动-乱,实在是不堪设想.....!”
夏侯元稹已经拆开密封,打开奏折,只看了几眼,脸色骤变,细细看完,神色已经凝重无比。
能够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国相大人显出如此震惊之色,杜文昌知道苏州的事情肯定是小不了,却也不敢多问。
“文昌,派人立刻去告知兵部窦蚡、工部宋世清,还有南院院使陈叔通,立刻去往宫门外。”夏侯元稹已经起身:“令人备车,老夫要进宫面圣。”想到什么,问道:“这道折子何时送过来?”
“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