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目无王法,无视国运大计,竟然将两位尚书大人以文法禁锢,擅自插手乌山郡一事。”
太和殿内,吏部右侍郎宁汉卿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致使六位三品大儒拼尽性命才镇压下来的文昌碑,始终无法彻底归位。”
“微臣认为,必须要立刻剥夺李长安在南巡镇抚司所有职务,将其收押大理寺,从严从重惩处,昭告天下!”
皇后独孤曌坐在龙椅之上,将所有朝臣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右侍郎赵镜立刻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
“微臣已从前线南巡镇抚司处,拿到了当时的文法映照光影。”
“映照光影显示,李长安闯进乌山郡,不仅没有拖后腿,反而正是因为李长安临危不乱,处置果敢,方才使得文昌碑能够彻底镇压气运蛟龙。”
“此乃大功,又何罪之有?”
“至于用文法禁锢两位尚书大人,虽然事出从权,但目无上官,的确该罚,微臣以为至少应该罚俸一年!”
“赵大人未免有些偏袒太过!”礼部右侍郎佘云开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为何文昌碑迟迟无法归位?”
“若非李长安擅自做主出手,乌山郡又岂会平添这般变数?”
“至于罚俸,李长安在朝中又无官职,何来俸禄可罚?”
“倒不如直接让其回京述职,接受大理寺审查。”
赵镜冷哼一声,“我倒觉得两位大人偏见太深。”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李长安,这块文昌碑能不能镇的下来还是两说。”
“现在至少气运蛟龙已经被镇压,文昌碑无法归位,想必是因为此地民心还未归附,这又如何是李长安的罪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看两位大人是眼红李长安立下的赫赫功勋……”
赵镜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兵部右侍郎蔡怀涛打断了,“赵大人,这话就言重了。”
“李长安不过一个小小参议,又哪来赫赫功勋?”
“而且南巡赈灾期间,李长安多用重典,斩同知,杀郡守,砍县令,到后来更是每到一地就要抄家数十户。”
“如此倒行逆施,又岂是赈灾所为?”
赵镜微微眯起了眼,朝蔡怀涛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蔡大人此话才真是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