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肆愣了一瞬，消化完琉璃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远离人类世界的人鱼都是这么单纯的吗，他们不过今日才相见，这种私密的请求都能对他说了。

殷肆觉着，他得好好看住她才行，不然这样单纯的小人鱼，怕是很容易就被人给骗了。

殷肆抬眼望去，她雪白的背脊白到有些晃眼睛，薄纱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原本流畅的腰线在水中有些朦胧。

她后腰处有两个腰窝，小小的，既**又纯洁。

殷肆喉结滑了滑，侧过头没再看，沉声道了句晚安，出了浴室。

人鱼平日里都是在水里睡觉的，琉璃打算接下来就在鱼缸里睡了，还不用担心缺水，不过就是有点挤，周围都是坚硬的浴缸壁，琉璃只好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

沙发上的殷肆很碰巧的和琉璃是同一个动作，他弯曲着手，脑袋枕在小臂上，也没什么睡意，眼睛盯着天花板，神识放空。

浴室里渐渐没了水声的响动，殷肆视线不由自主移向了浴室的门。

听见她说要睡觉，他出来时顺手关了灯，这会儿浴室的玻璃门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着。

人鱼可以在水里呼吸么？

殷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哪怕书上都是说传说中的人鱼是在水里长大的，但这只是书上所说，万一不是他所想的这样呢。

心里始终安定不下来，怕会有什么问题，殷肆还是起身去了浴室，轻声打开门。

借着窗外的微光，殷肆瞧见了琉璃睡得香甜的面容，她整个身子都沉在了水下，看上去十分放松。

仔细一看，她脖颈两侧有几道细细的划痕，那里正在一开一合的动着，和鱼类的腮很像，大概就是这样因为这个人鱼才得以在水中生存。

小人鱼安静的躺着，偶尔几个小泡泡浮上来，只是浴缸太小，她长长的鱼尾只能委屈的弯着，舒展不开。

她的鱼尾有些没被水淹住，殷肆取下花洒放进水里，等到水把鱼尾全部淹完了，他才放好花洒回了沙发。

这一夜睡得不算安稳，殷肆早早的就起了，而琉璃或许是因为不适应睡浴缸的原因，也醒得早。

浴缸很滑溜，琉璃费了些力气才从浴缸里出来，尾巴刚落地，殷肆就开门进来了。

睡了一夜，他的短发变得有些乱，碎发遮住了额头，常年打拳让他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加上他那身浴袍都遮不住的肌肉，看上去莫名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