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也还是个孩子。”
“英雄救美啊。”牧天不由心里感叹。
“你起来,身子不方便,坐着说话吧。”牧天拍拍旁边的沙发道。
“谢谢先生。还没请教先生大名。”女人起身,并没有坐,躬身道。
“牧天,放牧的牧。”指指上方,“天……”
“哦,牧天君先用膳,还有菜,我去去就来。”由纪子躬身去取几上托盘,宽袖口里露出一柄短刀。
牧天一见,心神俱敛,全身立刻绷紧,背部贴紧沙发,两眼直瞪。
由纪子又是一阵浅笑,挥手敛住袖口,拿起托盘,躬身退去。
牧天长舒了一口气,脑子里冒出了前世的格言:千万别相信女人!
转念一想,袖里藏刀这也怪不得她。谁让你一个陌生的男人半夜三更去敲独居女人的门。你说是她男人的同学,谁信啊。让你进门就不错了,这兵荒马乱的,还有酒菜招待。藏把刀在袖里也情有可原。
牧天望着由纪子退去的门洞,想那娇小又怀有身孕的女人,即使短刀在手也是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威胁的。
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里静候段亚明露出狐狸尾巴。
于是就提着心,却没有吊胆地放松了些身姿。
人一放松,各种感觉就变得敏锐起来,就如同饱暖思**一般。
此时酒壶里飘出的香味立刻就钻进鼻孔之中。
牧天欠身拿起酒壶。
雪白的瓷质酒壶在灯光下忽然闪亮,晃过牧天眼睛。
那上面分明有个骷髅头的警示图案。
希匹,这日本小娘们可以袖里藏刀,难道不可以酒里下毒?
牧天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瓷质酒壶洁白无瑕,微尘不染。
自己的幻觉而已。
眼前这酒不香吗?
香!
这是女人给自己男人准备的饭菜,没有理由下毒。
何况由纪子估计没有看过中国的《水浒》,自然不知道孙二娘其人其事,长得跟孙二娘相去也甚远,家里不可能随时备着**,信手拈来……
人最容易说服自己去干想自己想干的事。
如此想来,牧天就倾斜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更浓的酒香让牧天一个激灵,刚才关于孙二娘那只是推演,他现在需要验证。
美酒当前,没有不喝的道理。他当然知道酒跟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