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打了一天一夜,也乱了一天一夜,及至天明之时城中才安定下来。
此刻的福州城真的是满城尸骨,三万多福王最后的军卒被诛杀殆尽,无一活口,至于被强迫守城的老百姓尘岳则是放了他们一马。
不仅凉州军凶狠异常,扬州军也杀红了眼,围城半年损兵过半,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京畿大军的那些京城公子们,为了军功,自然也是四处搜捕福州军卒,这些可都是以后的功劳啊。
事情演变到最后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那些公子哥们甚至开始杀百姓来冒充福州军卒,要不是尘岳及时发布严令禁止,怕是福州城就要陷入一场屠杀。
至于周巍然,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最后在多方核实之下确信他跑出了福州,不知何往。
对此尘岳也十分无奈,总觉得留下这个周巍然以后会给凉州带来麻烦,但此刻犹如泥牛入大海,没法找了。
尘岳一夜没睡,此刻正在军营之中看望受伤的士卒,此役以先行从东门攻城的七千士卒伤亡最大,七千人打到最后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占了凉州损失兵力的一半。
要不是李慕寒和厉拔天在东门和南门拖住了福州上万的士卒,怕是在攻城的过程中还要死更多人。
池集、厉拔天和李慕寒三人受了不轻的伤,身上都绑了不少绷带,斜靠在病榻上,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还在说自己的士卒如何如何勇猛。
站在一旁的薛猛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们几个少说几句,看看你们这德行,捆的像个粽子。”
“哈哈哈!”屋内的众人顿时笑出了声。
厉拔天朝着薛猛挤眉弄眼:“薛大哥,这次你山字营没派上什么用场,是不是心里郁闷啊,没事,跟尘将军说说,以后您就调到我先登营来。”
几人之中就属厉拔天胆子最大,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凉州将领,竟然开起了薛猛的玩笑。
薛猛眉头轻佻,伸手放在了厉拔天的伤口上,笑眯眯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厉拔天心头一个激灵,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池集和李慕寒,希望能拉这两个人下水。
躺在病榻上的池集和李慕寒强忍住笑意,转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别!薛大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见战友抛弃了自己,厉拔天连忙出声求饶。
“哈哈哈!”屋内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别闹了,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养伤!”尘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