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有很多木制桌椅,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男女,喝茶用餐。
但显得格外奇怪的是,明明都是方桌,除了吧台旁站着的,无论几个人一起吃饭,都只坐在桌子同一侧,有的甚至把椅子推开摆了一张张长条木凳,三个人四个人的挤在那里,看着就非常难受。
而且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喝,安安静静的吃,头埋得尤其低。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酒的。”
“那随便来点什么吧...”
“我怕我们这里的东西,您用不惯。”
“?”
老板娘叹息,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方盘,四碟菜一壶茶,摆在李沧面前的桌上。
一碟夹生白米饭,冷的。
一碟半枯柏树针,蒸的。
一碟澄黄的荤油,生的。
一碟蠕动的肥虫,活的。
李沧愣了愣,也并未觉得奇怪,一快一快的夹着吃,茶壶里的水也说不上是茶,像是黄河的水,很浑浊,有一股子怪异的血腥味。
“您吃得惯吗?”
“难吃!”
这话一出,周围的食客顿时不再冷清,发出善意的笑声,有人问:“您...最近...应该不会产生什么不想活了...之类的奇怪想法吧?”
“没有。”
李沧问:“厉蕾丝,也是我杀的?”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没事了。”
“那,用完了饭,我送您回去?”
“送?”
“您不认得路...”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人匆忙打断:“胡说什么呢,怎么会不认得路,只是不记得罢了。”
“哦,对对,忘记而已忘记而已。”
“是呢...”
李沧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喝了满壶的水,才醉醺醺晃悠悠的被两个人送出了门。
“这个人...”
“外面来的。”
“刚才的那些画面,都是他?!”
“可怕!”
“这条线居然是最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