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绝望，但好歹有葱花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沈巧巧现在要做的就是甜面酱。

她把少数面粉加入甜面酱内，搅拌成了没有颗粒的混合物，放进锅里慢慢加热。然后依次往里面加糖，继续慢慢搅拌。一边搅拌，一边品尝。

沈飞扬好奇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阿姐，这是什么东西？”

沈巧巧说：“调酱汁，让饼变得更好吃。”

等醒好了面，她又把面擀成薄皮，在上面均匀地抹了一层油和盐，撒上葱花，卷起来团成团，再一次擀成薄饼，才放到烧热的锅里烙。

饼还没有出锅，香气已经溢满四周。沈飞扬如同一只馋虫，围在灶台边盯着饼，嘴里不停分泌涎水。

第一张烙好了，沈巧巧把饼取出，放在案板上，切成两半，一半又分成五等分，分给沈飞扬和王秀荷。

“小心烫。”沈巧巧见沈飞扬猴急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沈飞扬还是心急，抓着往嘴里送，被烫得嗷嗷直叫。王秀荷比沈飞扬淡定，只是看着碗里那张外酥里脆，包裹着油花与葱花，香气扑鼻的饼，完全掩饰不住惊讶。

她吹凉了，犹豫半晌才下口。饼皮酥脆，咸淡适宜，葱花的香气也被恰到好处地激发出来，完全中和了油饼的腻。

除了好吃，王秀荷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形容。

“巧巧，你真厉害。”王秀荷由衷说。

——

晚上，沈巧巧回到李莫南房间。

李莫南没有睡，反而摸索着床沿，想下床。

“你的腿还没好，这是干什么？”沈巧巧惊讶道。

李莫南不睬她，依然倔强地想尝试下地。他如今看不见，若是腿也坏了，人便废了。但他还没有下床，手便摸空摔了下去。

好在沈巧巧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若非沈巧巧皮糙肉厚，根本扛不住李莫南这一压。沈巧巧举手投降说：“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哈，这次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李莫南：“……”

沉默片刻，李莫南说：“扶我起来。”

他的身份虽然不明，但气性挺大。沈巧巧依言将他扶回床上，好心叮嘱：“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想早点摆脱我，你还是要乖乖呆一阵子。”

听她一本正经的说，李莫南暗自好笑，她怎么确定，自己现在特别想摆脱她？

沈巧巧给他带来了自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