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绮梦大声道:“真的不是臣女,陛下明鉴啊!”
“不是你?”皇后在旁适时地添油加醋:“贵妃说不是她,你也说不是你,可承恩侯夫人确是中了毒的,这毒,又从何而来?”
其实皇后也看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连景濯等不及,要在这种时候下手,顺便推到连贵妃头上去?
可问题是,是童初颜自己接了点心和茶,又自己吃了,喝了的。
便是连景濯想动手,又何来的时机?
不过,能打压连贵妃和于家的这个,也算不错。
于绮梦脸上血色全无,磕头磕地‘邦邦’响,哭喊道:“皇后娘娘明鉴,当真不是臣女所为!臣女在马车上,也曾喝过那壶茶水,若是有毒,自己也该中招了啊!”
“话可不能如此说。”皇后一脸正派,就事论事:“要想下毒,多的是机会,你是喝过那茶,可你喝在前头,光凭这一点,是说不清的!”
“可是……可是臣女当真是没有做过,更不会蠢到当街下毒!”于绮梦泪流满面,抬起手来指天立誓:“臣女敢发誓,若承恩侯夫人中毒之事是臣女所为,出去便被天打雷劈!”
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连贵妃身上。
连贵妃深吸一口气,瞥向于绮梦:“那三姑**意思是,此事,全都是本宫做的了?”
于绮梦心里一抖,想也不想的收回手,低声道:“臣女不敢!”
如此僵持的场面,就连皇帝,也根本就无从分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整件事情复盘下来,疑点也实在是多。
“够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等童氏醒来再说吧!”
等她醒来,总能多一些线索。
皇后乐得看戏,忽然之间,发现连景濯微微侧头,像是在留神听里面的动静。
紧张童初颜了?
如此儿女情长,可不是成大事者所为!
恰在这时候,太医急急奔出:“回禀皇上、太后,皇后……”
“行了,你直接说!”太后呵斥。
太医躬身,道:“微臣和同僚们,已经细细为承恩侯夫人把过脉,确是中毒不假,可这毒究竟在何处,又究竟是哪般剧毒,却难以查清!”
“什么?”连景濯额头上的青筋都绷紧了,失态地转身冲向太医:“连毒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