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这不就是谢北蕴吗?
对方虽然跟自己一样,都有皇家血脉,但他的母妃却是个罪臣之女,他的身份本就尴尬,是不适合在宫里露面的。
谁知,对方腰身一变,居然成了老皇叔的儿子!
他就不信父皇会不认识他。
这明显是一出有预谋的,为谢北蕴而设计的保护方案,而真正设计这出戏的人,就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只要他说谢北蕴是老皇叔的儿子,那满宫里谁敢说不是?
指鹿为**事,历朝历代都有。
就算宫里有人知道谢北蕴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一个人出来质疑的。
这才更是让他觉得窝囊的地方。
想到在宫外,他对对方展开的追杀,他心里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担心。
对方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成了晋王,安知不是因为自己出手对付他的缘故?
不然为何之前都能隐藏在山村中,这就来到京城,还将老皇叔拿出来当挡箭牌?
安庆公主一直在宫里安享尊荣,并不知道宫外的事,见他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谢辞皱着眉头,眼底露出一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事情告诉她。
安庆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见他如此,心里更是起疑,索性抓住对方的手使劲晃了晃,嗔怪道:“怎么了嘛皇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谢辞被她晃得头晕,叹了口气,这才将谢北蕴的事跟对方说了,他压低声音,神色隐晦,不时注意周围来往的宫人,生怕被人听了去。
安庆公主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看向身后,虽然此时已经看不到谢北蕴他们了,但她脑中仍现出那个修长冷峻的影子,半晌才喃喃道:“居然还有这么离奇的事……”
感慨了一番,她眼珠一转,眼底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担忧。
倒不是因为皇兄曾在宫外对对方动手,后来又被识破,乃是最近父皇身体不好,朝中都猜测父皇即将立储,在这个档子那谢北蕴回来,会不会跟太子之位有关?
想到这,她顿时将这个可能性说了出来。
谢辞的眉头皱得更紧,半晌才冷声哼了哼,“不会,他如今是皇叔的儿子,这就已经跟太子之位无缘了。”
除了自己,父皇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怎么轮都不会轮到谢北蕴的。
谢辞像是自我安慰般说出这句话,只是心里的那口气,却总也吐不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