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半年多前,媒人上门的频次低了,但一个月里也会有一两个、两三个个人还抱着期望,或者说对自己职业能力的信心过来。这个频次十四还能接受,反正也不需要她亲自去招待,心安理得地甩手给别人就行了。
其实应付媒人这事儿她本来是交给银朱的,银朱干了几回之后不乐意干了,便开始“欺压新人”,让那些由她亲自训练出来的人去帮她干活儿。
谁平时犯了错,或者在比武、训练中垫了底。那下一次去应付来上门说亲的媒人的工作,便是他的了。
这群小年轻比十四更怕应付那些能把话说成花儿的媒人,所以日常工作无不尽心竭力,每次考核或者比武也都拼尽全力,决不会让自己垫底。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情况在无形中,也促进了十四手下这批人的成长。
……
“听说肖娘子最近走镖回来,又有人上门提亲了?”琼肴居雅间里,陈三和梅行之坐着说话。他喝完一杯酒之后把酒杯放下,脸色郁郁。
“对。”梅行之一副“这不是常态吗”的表情看着陈三,不知道他在愁些什么。
“又是哪里的人?家境怎么样?当官的?”陈三一连三问。
梅行之盯着他看了两秒,道:“你问我,我问谁?”
陈三出现吃瘪的表情,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梅行之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自顾自品酒了。
其实在这期间,陈三也找媒人或者熟人上门提过亲,而且不止一次。但是这几次别说成功不成功了,替他上门的人连十四的面都没见到。
每次提亲失败,梅行之都会被他拉出来,看着他借酒浇愁。
陈三想娶十四这件事,依梅行之看来根本没戏。他也跟陈三旁敲侧击甚至明白地提过好多次,叫他放弃。奈何他听不进去,总觉得坚持就能打动对方。
肖十四娘那样的人,是能靠坚持就能打动的吗?
“我就不信了,她还能这辈子都不成亲。”陈三道,“她只要一天没成亲,我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