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个半时辰。他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了,学的东西也多,能抽出这么多时间学琴已经算是奢侈了。
虽然不勤快,但天赋极佳。不仅记性好,大多琴谱看一遍就能记住,而且领悟力也极强,弹出来的曲子是活的而不是死的。
左丘玥切实地被这孩子的天赋惊讶过几回,一般所谓的天赋异禀之人,在这个孩子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你娘呢,又出去了?”左丘玥放下手里的书,从软塌上下来。
他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除了起初几天见十四见得多一些之外,近两个月加起来才见了她三次。
一次是早晨开窗,正好看见她出门。
一次是半夜睡不着,走到院子里散步,正好碰到她回来。
最近一次则是昨天,她好不容易在家一天,却有各路访客上门。中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位媒婆,她听说之后立马从一楼跑上了二楼,神色居然还有些慌张。
“去镖局了,好像是齐先哥哥从神都回来了。”肖砚把琴放下,拿过坐垫坐好。
“齐先是谁?”左丘玥问。
“娘亲的徒弟。”
“她还有徒弟?”
“嗯,就这一个,他是娘亲唯一的徒弟。”肖砚道,“左师傅,咱们开始吧,练完我还要去画图纸。”
相麻衣快到了,他要好好做准备,成功拜入她门下。
“嗯,开始吧。”
……
齐先这次从神都回来,一是正好有一趟比较重要的镖是来河南道的,二则是亲自过来跟十四汇报一下神都分局的经营状况,三嘛,则是因为今年过年的时候都没回家看爹娘,趁这机会赔罪来着。
说是赔罪,实际上只回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返回黄粱镖局了。还是那个老问题,催婚。
十四一到镖局,就被齐先拽着倒苦水,从前说过的羡慕肖砚想要十四给他当娘云云又重复了好几遍。M.
近一年多镖局里又进了许多新人,人人都很好奇肖娘子这位唯一的弟子长什么样,又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齐先作为前辈兼某种意义上的大师兄,非常大方地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跟十四一起给他们做了一天的训练。
一天训练结束,新人们再看向齐先的眼里都装着仰慕的小星星——不愧是肖娘子唯一的徒弟,年纪轻轻就掌管一家分局的人,真厉害啊!
齐先比之从前确实长进了不少,但是以十四的标准看,他还远远没到新人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