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天衡气得胸口发闷,想要跟她解释其中的利害,也没那个心力了。
“黄粱镖局走到今天,本来就已经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要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就少惹是生非。”他冷声道,“我这话不是吓唬你。要是你听不进去我的话,就是要由着性子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齐天衡说话没有留情面,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齐夫人愣了愣,然后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
齐天衡去前院的路上,碰到了齐乐成。
“阿成,你怎么在这儿?”他疑惑道。
成绩出来之后,齐天衡怕他消沉特意去安慰过,但是齐乐成却并没有和他想的那样表现出很多负面情绪,他便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这孩子最近几天没怎么出来过也是真的。齐天衡想让他放松放松,就给他放了假,但他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一有假期就立刻跑出去找肖砚和顾凛,肖砚和顾凛主动过来找他,也没能把他带出去。
“爹。”齐乐成缓缓开口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跟我到书房去说。”齐天衡学着十四揽肖砚,上前揽住了齐乐成的肩膀。儿子长大之后第一次这么做,他有些不自在。
齐乐成也不太自在,不过没有躲开。
父子俩便这么慢慢地往前走,一路无声。
来到书房之后,齐天衡跟齐乐成面对面坐下。
“想说什么,说吧。”
他对待儿子一向严厉,甚至有些不苟言笑。而且一个忙生意一个忙着读书,父子两人极少有这样单独面对面坐下来谈心的机会。
“爹,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齐乐成鼓足勇气,开口道。
“什么事?”齐天衡疑惑。
“考试的事情。”
齐天衡闻言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落榜的事情:“考试落榜也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阿成啊,爹和娘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科举这条路要是好走,也不会走的人多如牛毛,真正走通的人却少如牛角。你今年才十二岁,还有大把的时间,不用急。”
“爹……”听着父亲的温声劝慰,齐乐成愧疚地低下了头,“不是,是另外的事。”
“什么事,你说便是。”齐天衡格外有耐心地道。
“我……我是故意的。”齐乐成没敢看齐天衡的眼睛,只盯着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