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岂非是给了外姓之人。”
这名言官太过激动,以至于说出口的话,自己并没有仔细斟酌过。
而在他说完之后,朝堂之上明显静了一瞬。跟他一同站出来反对左丘玥的提议的另外几名言官,更是吓得纷纷低头,恨不得立马退回自己的位置。
左丘玥望着他,没说话。
言官迎着他的目光,原本正义愤填膺,紧接着一愣,疑惑不解。
他用余光扫向四周,忽然反应过来!
“……臣知罪!”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玉笏几乎都要拿不稳,“请陛下恕罪!”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无人敢应声。
“哦?你何罪之有,要朕恕罪?”女帝的声音从上方龙椅上传来,不怒自威。
说错话的言官吓得筛糠:“臣……臣……臣口不择言,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所犯何罪?
他敢说吗?他能说吗?
言官此时恨不得亲手扇自己两耳瓜子,怎么就疏忽至此!
“异姓”二字,是大历朝朝堂上的忌讳,是所有人都警告自己不要去触碰的红线。
因为这两个字已经死了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里面有先太子,有如今的河南王的生父豫王,还有许多许多和这两个字牵连在一起的朝臣。
如今左丘皇室的帝位,就在异姓手中!
“你身为言官,最不该犯的错误便是口不择言。”
“臣知罪!”听到女帝这句话,言官连呼知罪,吓得肝胆具震,“还请陛下恕罪!此后绝不再犯!”
女帝没有立刻说话,朝堂之上仍旧是一片寂静。
“陛下,这位大人言语确实有失妥当。”左丘玥开口道,“但念在他是初犯,并且身在其位多年并无过错。还请陛下宽宥,轻罚。”
旁边的左丘宏闻言在心中鄙夷:红白脸都让他一个人当了,好一出大戏!
他又看向还颤颤巍巍跪着的言官,这是他阵营里的人。
废物!
左丘玥请立肖砚为世子,本就是有违祖宗礼法的事,从其他角度来参他一参一个准。
可此人偏偏要说“异姓”。
如今这变故一出,谁还敢出来说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左丘宏一开始就将长孙静虚当做竞争对手,从未将左丘玥放在眼里。因为他十五岁就被幽禁宫中,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