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啤酒,边喝边聊。
薄文觑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那个,之前那个左殿,你们后来没联系了?”
薄暖阳怔了下,这才想起来,手机到现在都没开机。
不过开不开机也无谓了。
她两个在宁市的亲人都知道她的行程。
其他的......算了。
薄暖阳从鼻子里嗯了声。
薄文咳了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旁边的姑娘看着性子听话绵软,实际上,她不想说的,谁也别想问出来。
“去看过婶婶了没?”薄文问。
薄暖阳眼睛垂下去:“没有。”
“她没联系你?”薄文不可思议地问。
薄暖阳说:“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说起来,也是我们家对不起她。”薄文说。
“说什么呢堂姐。”薄暖阳有些生气。
薄文连忙住嘴:“行,行,不说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
微风拂过,葡萄成熟的香甜扑到鼻尖。
薄暖阳不太会喝酒,一罐啤酒进肚已经有点头晕。
她颤巍巍站起来:“姐,我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吗?”
“不用。”
薄暖阳拿着把小扇子,一个人出了门。
月色明亮,她一边扇着风一边沿着青石板路走。
两边邻居她都已经认不得了。
人一茬一茬的老去,小朋友一茬一茬的长大。
走到当初少年摔吉他的地方,她默默地站了好久。
有人从她身边路过,又停下,打量了会才喊住她:“薄......暖阳?”
薄暖阳看过去:“黑虎哥?”
黑虎笑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样子已经结婚成家了。
黑虎说:“差点没认出来,越来越漂亮了。”
旁边女人不太高兴,踢了他一脚。
薄暖阳好笑地看着他们:“你女儿啊?”
“是啊,小米,喊姐姐。”黑虎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看起来两三岁的样子,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薄暖阳心都软了,她从口袋里摸了摸,没想到会遇到熟人,什么都没带。
她拨下手腕上的银镯子,套到小姑娘手上:“阿姨自己设计的,送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