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磕头是谁都能磕的?
不是自己家孩子,能随便磕?
左殿笑了,转头对着墓碑上的老人说:“外婆,当初你种的花就是被她浇水浇死的,还有一次厨房失火也是......”
“我磕!”薄暖阳愤怒地跪下来。
左殿别过脸,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见她磕完三个头,左殿轻咳了下,格外认真的帮她求情:“外婆你就别
怪她了,其实那些都是我/干的。”
“......”薄暖阳郁闷的想哭,想打他一顿,“你觉得这时候撒谎还有用吗?”
左殿没忍住,笑出声来。
薄暖阳抓起旁边的小石头就扔了过去。
太过分了!
左殿笑够了,扯着她站起来,嘴角还留着浅浅的弧度。
他回头看了会墓碑上的老人,眼神认真又专注。
半晌,他转身面对着身边的姑娘,然后慢慢弯腰,伸出手,温柔地拂去她膝上的灰尘。
薄暖阳被太阳晒得发晕,低头看着男人的动作,心里一片酸涩。
“走吧。”左殿看了眼日头,温和地说。
薄暖阳跟在他旁边的阴影里,一点都没被晒着。
两人慢悠悠来到水井旁边,左殿伸手搓了搓麻绳。
天长日久,风吹雨打,麻绳一摸就碎掉了。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当初的老人不在了,当初的麻绳也坏掉了。
当初的少年、少女也已经长大**了。
薄暖阳怔怔地看着那口井。
明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左殿偏头看她,勾唇笑了,趁她不注意,拎着她衣领往水井井沿送,语调格外恶劣:“扔你下去。”
“啊!”薄暖阳没有防备,眼睛径直看到水井里幽幽的样子,没控制住尖叫出来。
水井很凉,凉气扑到她脸上。
她连忙闭上眼睛,双手乱扑腾,回头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左殿!”她想打死他。
左殿笑个不停,任由她圈着自己的腰。
太阳高照,他许多年,没有这样开心过。
他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把她按在胸膛上。
薄暖阳回过神,就闻到淡淡的薄荷味。
她睁圆了眼,一把推开他,忘记后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