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滑过几根吉他弦。

“有个人照顾你，我们也安心点。”薄文犹豫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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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谷镇很小，没有禁放烟花爆竹，刚吃完晚饭，镇子上空就噼里啪啦地炸开不同形状的烟花。

薄暖阳倚在门上，抬头看着天空，烟花明明暗暗的光映进她黑瞳中。

“姐，你手机响了好久了。”杉杉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

薄暖阳垂眼，手机上左殿的名字不停闪烁着，她有片刻的呆滞，不太敢接，他中午看起来很生气。

回来一趟，她好像，重新失去了勇气。

“接啊，响了很久了，一遍又一遍的。”杉杉歪着头看她。

薄暖阳抿抿唇，点了接通，声音忐忑：“大左......”

手机那头似乎也有烟花爆竹的声音，与她头上的刚好重叠，薄暖阳怔了下。

“过来水井这边。”左殿声音低沉。

薄暖阳滞了滞，不可思议地问：“你来百谷镇了？”

“嗯。”

“你吃饭了没？”薄暖阳有些不安，这个点到，应该是赶过来的。

“没有。”

薄暖阳沉默两秒，心底情绪复杂难辩，似乎，又夹杂了一丝丝正在冒出来的欢喜，让她在一整天的窒息中，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她轻声说：“那你等着我。”

那头也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整个人与平时完全不同，惜字如金。

薄暖阳跑去厨房打包了点东西，又开火煮了个汤，装进了保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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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用保温杯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全都装进了袋子，随后，顶着薄文狐疑的目光，出了门。

从奶奶家到左殿外婆家的这条路，她走过许多遍，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让她心生欢喜，像是前方有了束光，将她拖出黑暗。

到了左殿外婆家，大老远的就看见他坐在井沿上。

男人黑色羽绒服敞着怀，漏出里面灰色的毛衣，一个人低着脑袋，看着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薄暖阳小跑两步，远处有烟花炸开，借着斑驳亮光，她弯腰打量着左殿的神色：“你怎么突然来了？”

左殿慢慢抬头，眼里神色不明：“有人说话不算数，中午和晚上的信息都没发，我只好当面来要了。”

“......”薄暖阳把袋子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