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左殿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快要漫了出来,他捏了下她的脸:“这脸皮,都厚成什么样了?”
“不过,”他身体前倾,趴到她耳边,用气声说,“老子喜欢。”
话毕,他坐直,伸手揉她的眼尾,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不爽:“以后不许在外面做这种表情。”
“......”
接下来的时间,一群男人天南海北地胡扯着,左殿会在别人偶尔提名时懒懒地回两句。
薄暖阳一直低头看手机,装作看新闻的样子,脑子里想的却是她那次回百谷镇时,左殿威逼利诱着带她来祭拜外婆的事情。
记得年少时,有一次左殿留她在外婆家吃饭,饭桌上,外婆面容憔悴,大概是怕等不到她这个心爱的外孙娶妻生子:
“也不知道我们小二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外婆估计是看不到了。”
当时少年只是盛了碗汤过去,含糊地说了句:“您还挺心急,这不是年纪不够吗。”
薄暖阳的眼睛只盯在碗里她最讨厌吃的那片竹笋上,也没多想,只是随口问:“什么年纪不够。”
左殿没说话,外婆却笑了。
老人目光慈祥地看着少年把那片竹笋夹到自己碗里,点了下头,意味深长道:
“记得带来给外婆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