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谁都有资格抽他,就你没有。”
就这一句,庄严就焉了。
没错。
谁都有资格。
这些年,自己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足一年,更别说照顾了。
确实,陪伴和教育时候不在,打他的时候又怎能理直气壮心安理得了?
那一次,是庄严感觉自己最失败的一次。
电话接通过了,手机里出现了林清影头像,儿子在镜头前晃了两下,好像极不情愿,庄严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挣脱林清影的束缚,跑了。
林清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脾气就这样。”
庄严说:“我觉得咱妈还是太纵容了,能不能跟妈说下,严厉点?”
林清影那头看着屏幕,发呆了片刻说:“你让我怎么开口?你知道我妈怎么说吗?”
庄严问:“怎么说?”
林清影说:“她说看到我这样,就跟看到孤儿寡母一个样,她心疼我,也心疼孩子……”
庄严无语了。
还能说什么呢?
林清影说:“我没怪你,但你也不能强求什么,这孩子你还别说他**,其实最像你,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
庄严再次无话可说。
半个字都反驳不了。
没错。
自己当年何曾不是这样。
父亲当年也在部队里,也是这样童年缺少父亲的陪伴导致自己变成了**小子。
如果不是当兵入伍,不是在部队里遇到好班长引路,不是遇到韩阎王、老白毛他们,不是有严肃、徐兴国这些战友,兴许自己走上一条完全不同而且必定沉沦的人生之路。
“说点开心的事。”林清音不想庄严过于担心,于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孩子今天去声乐班唱歌,老师夸他很有天赋,唱得很好,我打算以后给他请个一对一的专业老师,每个礼拜去上一次课,你说怎样?”
庄严说:“我觉得你别把男孩子当女孩子养了,去什么艺术班,声乐班,舞蹈班,钢琴版,这都多少个班了……要我说,部队就是最好的大学校,我记得以前我当兵时候,我们师长将他孩子直接扔到部队里,跟我们一起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