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图就是尉迟县人,他在老家肯定还有亲戚,这个徐老虎就是他的侄儿了,不知是亲侄儿,还是族侄?
“丈夫为什么不向县衙告状,他不是县衙的文吏吗?为何要去汴梁告状?”
“回禀老爷,我丈夫说,徐老虎强占我家土地和祖宅,极可能就是县老爷指使的。”
“为什么?”陈庆更加糊涂了。
“我丈夫嫉恶如仇,因为去年年底京兆来人调查知县,我丈夫写了一封揭发信,结果被县君知道,把我丈夫大骂一通,赶出了县衙。”
“什么揭发信?”
“好像是知县贪污粮食,具体我也不清楚。”
陈庆眉头一皱,“那我就不懂了,既然你丈夫之死可能和知县有关,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要向知县伸冤?”
“民妇只是想最后试一试,若唐琦还是不肯接我的状纸,那我就去汴梁或者京兆告状!”
陈庆沉吟一下道:“你丈夫告知县贪污粮食,可有什么证据?”
民妇点点头,“我丈夫有一份记录,详细记录了三年以来唐琦贪污粮食的每一笔记录,他说和帐对得上。”
“能把记录给我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丈夫伸冤,拿回你家的财产。”
民妇想了想,把五岁的儿子叫进来,掀开他衣服,从他背上取出一个纸袋,递给了陈庆,“我们家里进了几次贼,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我不敢放在家中,随身带着。”
陈庆打开纸袋,取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说明,陈庆一看就明白了,唐知县是利用损耗,官仓粮食每年半成的损耗,也就是5%,被老鼠吃掉,或者生虫发霉,诸如此类,半成以内是允许的,但尉迟县是酿酒大县啊!他就借口损耗,把大量陈粮卖给了徐家酒铺酿酒,最后还做假帐,粮食被金兵提走。
陈庆点点头,问题比较严重,他必须调兵过来,凭他和五名手下处理不了这件事。
“你现在可有地方躲一躲?”陈庆问民妇。
民妇点点头,“我可以先会娘家,也在城东的蒋村。”
“那你先带孩子回娘家躲起来,最迟五天后,你就会听到结果。”
民妇千恩万谢,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陈庆沉思片刻,取出调兵金牌递给亲兵,“你立刻赶回汴梁,让颜骏带三千骑兵过来。”
“卑职遵令!”亲兵接过金牌匆匆走了,他们有一匹马在客栈,正好可以骑马赶回汴梁调兵。
陈庆随即结了茶钱,带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