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迅速在头脑中恢复,瑜志成记起来了,他被纪委喊进来,到现在还没喝过水,吃过饭,身体极度虚弱支撑不住人昏迷过去,这才给他吊点滴。
瑜志成不由感慨,那个年代组织员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十指钉竹签、烧红的烙铁烙胸脯、铁丝穿锁骨、身体捆·绑在木头架上抽皮鞭……
组织员死来活去,连消炎药片也没得吃一片,哪还给吊点滴。
要说呢,他们真的没打他,身体不适给吊点滴,比起那时组织还是太仁慈。
“醒了啊!”一人问。
瑜志成当然要犟着脖子,内心多少有些英雄主义感叹,他挺过来了,说起喝茶多怕,不过如此。
他懒得说话,继续犟着脖子,保持着他认为应该有的形象。
也可以说他是在他们面前保持最后一点尊严,他是正厅,需要尊严。
一人说:“拒绝组织帮助,拒不悔过自新,妄图与组织和人民为敌到底,看看门外吧,或许对你有些启发。”
瑜志成原本犟着脖子什么也不看,或许是好奇心驱驶吧,目光还是下意识看过去。
身体一颤,瑜志成头脑嗡嗡作响,老婆站在门前。
老婆怎么会站在门前,这是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老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自己神经谵妄,意识出现错乱。
老婆容颜憔悴,眼睛红·肿,头发蓬松,衣饰不整,形象连卖菜、摆小摊的市井妇人也不如。
然而,他实实在在看到了,也看清楚了,老婆看着他的神色恐惧,从门外望着他头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房门随即关上,老婆脸上的恐惧在他头脑中已深深铭印,至死也不能忘记。
那是无助的恐惧,形同天人相隔的恐惧,他发现嫌弃多年的老婆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重要,甚至以为老婆就是他的希望。
然而他明白,那是虚无缥缈的希望,已经不可能有具体内容。
那人说:“你不讲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没关系,你老婆讲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