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谢谢!遇见你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人生。”
话虽如此,但他们并没有经历过多少安生日子。
明明是很悲伤的场景,罗伊却笑得很开心,“我也是。”
诺尔受到感染,也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以后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而且你活得久,等熬死了艾迪拉斯,战争就赢了,希雅又能重归安宁。”
“你能见到那一天的!相信我。”罗伊诚恳地点了点下巴道。
“我相信。”
稍后,罗伊把诺尔送回房间,替她盖好被子,吹灭了油灯,在黑暗之中,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而床头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黄色小花。
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有新鲜的这种花才对,是罗伊废尽心力,才培育出来的。
这是种只长在伊顿高山草原上的野花,就开在路边,毫不起眼,路过的人甚至不会多看它几眼的那种。
但它却是诺尔儿时最喜欢的花,因为这种花开了,就意味着达帕亚村子的春天来了。
……
罗伊返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被子掀开一半,眼睁睁盯着天花板上油灯晃荡的光影,像是在看一部诡异的电影。ωωw.Bǐqυgétν.net
即便十分乏累,但他还是不愿睡觉,一是因为心中繁杂的事情,让人心烦意乱,二是因为他现在有些畏惧梦境了。
那个在梦里称呼他为苏兄的人,在那次和娜迦战斗时提醒了他一句“躲开”之后,近一百年都没再出现。
当时他内心翻涌了许久,似乎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在那一刻被彻底模糊了。
但在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回来了。
只要罗伊陷入沉睡,灵魂深处就能响起那个人的声音,而且现在他只能吐出极为简短的词句,且意义不明,像是“信号”受到了某种干扰。
但罗伊还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绝望,甚至恐惧。
这种感觉弥漫在整个梦境,似乎要将他的意识撕扯成碎片,而且他不会因此而惊醒。直到第二天醒来后,余韵都足以让他心悸很久。
尽管再不情愿,近几天的夜以继日也让他极为困乏,倦意袭来,眼皮变得极为沉重。
最终还是挨不住,睡了过去。
那个人,如约而至。
但这次似乎又有变化,那人的话语变得极为清晰,而且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