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喜,近来也转变为慢慢接受,会主动悉心照料。
怎么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纵使仇恨张玉书,因果也是她和对方一起种下的。
每个人都要为所犯下的错负责,孩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夫妻二人见她住进医馆以来的日子都很安分,也就放心了些许,没有再给予太多额外关注。
……
转眼间,已是五月下旬。
春末夏初的季节,冬青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嫁了。
这是陆家二老仔细挑选的良辰吉日,此前婚事已经筹备了近小半年。M.
冬青自小被卖给文国公府,亲爹娘早就不知在何方了,故而送嫁队伍是从文国公府出去的。
因着云苓的关系,留情等人都来蹭席了。
陆七一身红色喜服,衬得他浓眉大眼的模样罕见地俊俏,可惜刚一开口,憨傻气质就暴露无遗。
“嘿嘿嘿……真没想到,金王爷等人赏脸来参加婚宴也就罢了,竟然连小秦帝陛下都来了!”
这场“盛大”的婚事,他能跟别人吹到进棺材的时候去!
陆七满脸激动之色,兴奋的走起路来都同手同脚,活像个奇行种。
陆家二老亦是难掩受宠若惊之色,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练练让厨房给贵宾那桌加菜,生怕怠慢了尊贵的宾客们。
一个素不相识的东宫侍卫的婚宴,顾子瑜当然不会莫名前来参加。
皆因留情带着顾长生来喜宴上蹭吃蹭喝,他便借口闲来无事,一同沾沾喜气,跟着云苓夫妇一块儿来了。
众人私下没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规矩,顾子瑜跟云苓一众人坐了厢房里的同一桌。
留情瞥见他时,神色难掩讶异,“你怎么还没回北秦呢,不是说五月下旬走么?”
顾子瑜抿唇,冷声道:“孤想何时走就何时走。”
好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他来大周都一个半月了,也不知道她每天在外头哪处晃荡,常常连影子都寻不见。
这么些天里,从不见她主动来关问一句,他的伤是否好些了。
难得见面,开口就问他什么时候走。
难道她已经忘了,上次一拳把他打出脑震荡的事情来了吗?
顾子瑜心绪难平,留情却是皱起眉头,张口数落起来。
“你可真行啊,刚平定内乱就屁颠屁颠出国旅游散心,就不怕你那个几个监国的皇叔心怀不轨,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家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