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边的陆羽,虽然没有破口大骂,那眼神可真真是不善。
上行下效,若是何云洲态度和善反倒是诡异了。
“何云洲,你御下可真严!”祈煊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也懒得说一句平身,迈步往衙门去,街道两边的人口口相传,跪倒了一大片,皇上万岁的声音不绝于耳,祈煊脸色也没缓和,进了衙门直接坐在了大堂之上,等着后面一溜儿小跑跟上来的何云洲众人。
一府,知府、府丞、通判、县丞到主薄,衙役等林林总总的小官三四十人,衙门大堂内外跪下来一片,三拜九叩拜见皇上和皇后。
为首的何云洲额头有汗,等着皇上说免礼平身。
跪到膝盖都麻木了,也不见皇上说一句平身,又不敢抬头看,只能垂着头不吭声的等着。
皇上为何如此震怒,他心知肚明,可皇上不让说话的时候,自己的忍着!
晌午到日落,外面跪着的人顺着头发丝往下滴答汗珠子,祈煊大马金刀的坐着,茶都没喝一口,苏芸暖坐在旁边陪着,陆羽站在下首的位置。
得到消息的钟西泽带着崔织娘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两夫妻对望一眼,到大堂外面扬声:“臣钟西泽接驾来迟,吾皇恕罪。”
祈煊撩起眼皮儿看了外面一眼,还是不打算说话。
“我去。”苏芸暖低声问了就一句。
祈煊点了点头。
苏芸暖起身走出去,扶着崔织娘起身:“义父起身吧,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皇上该审的审,该问的问才是。”钟西泽说。
屋子里惊堂木拍在桌案上,那叫一个震天响,祈煊问道:“钟爱卿是要给何云洲讲情吗?”
“臣不敢。”钟西泽赶紧提着袍子进去了,跪在最前头:“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先去驿馆休息休息吧,陆大人都跟着来了,两府之间的问题也就不难解决了,何大人做事欠妥当不假,到底这里面孰是孰非,总能说清楚的。”
祈煊撩起眼皮儿看了一眼何云洲:“朕不是为常春府做主来的,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朕不说对错是非,朕就想问一句何爱卿,连一个小小守卫都敢喝骂当朝命官一句狗贼,谁给的胆量?”
钟西泽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还以为陆羽得了机会先告状,惹怒了皇上,结果守卫喝骂朝廷命官?可真行啊!
“皇上,微臣御下不严。”何云洲恭敬的说。
祈煊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