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光停下脚,侧过身低头看着徐老太。夜色已降临,月色并不清晰,外屋地门前徐启光闭了闭眼抬头望天。
徐老太见着就话到一半再也说不去,她抬头定定地看着面容有些模糊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她儒雅的儿子也变狠心了。
“娘。”
徐老太叹口气,“儿子。”
“您怎么到如今还是没看明白?那就不是您大孙女,不是我大闺女,那是咱仇人,我不能认她,也不敢认她。
您该最清楚,什么样的仇人最可怕,什么样的人最可恨,什么样的人不得不抛开,什么样的人不得不当他们全死了。
我不能为了那么一个东西毁了咱们这个家,您应该也不想您战战兢兢了大半生为儿子谋的这个家就这么垮了吧?”M.
有这么严重?徐老太愣了,“……立柱?”
“您听,立柱这个名儿好不?您都一心想儿子立住,为何还不明白那就是个祸害,她是来找咱娘俩报仇来了。”
“柱子!”徐老太惊悚低呼,“你知道你自个在说啥不?啥叫来找咱娘俩报仇来了,娘这辈子没干啥对不起……”
“良心的事?”徐启光咬了咬下嘴唇,“是!您是没干对不起谁的事!那您这次能不能不拦儿子干一件儿子想干的事儿!”
“……你媳妇儿?”
“她想拦就让她先冷静一下。要是实在放不下她大闺女,我自然会送她去她大闺女那边,她乐意咋整就咋整。”
“你,你这是连……”徐老太一手揪着自己心口衣服,一手捶着,“要是娘求你这回看着**份上先放过孩子,你也不答应?”
徐启光皱紧眉头,“我退了一步又一步,您又何苦紧紧相逼,难不成非得见到下面骨肉相残那一天您才后悔?”
“儿子……”
看着慌得垂下揪着心口衣服的手又迫不及待双手拽住他的娘,徐启光心里憋着的一股子火是怎么想发泄也发泄不了。
他只能再次抬头吐出一口长气……“娘,不是我不想答应您。这次的情况和之前不同,我也不是偏心就咱们家长青。
是大的已经是非不分到了和不得不断绝关系的地步。要是不断了,你大半辈子为儿子谋的这一切就会全泡汤。”
又是一句为他谋的,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这孩子到底知道了什么,徐老太只觉眼前发黑,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头。
“甭胡说,真要下了决心,娘不逼你。娘就是觉得这不能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