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清眸冷冽似月光穿透峡谷,晕黄的光芒中,她的脸清绝逼人,唇角一勾便是掷地有声的话。
云墨大惊,紧握了云笑的手,沉声命令:“笑儿,你疯了,这不是容易的事,而且爹爹是东秦的王爷,君要臣不死,臣不得不死。”
黑暗中,这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儿转缓的余地。
死一样的寂静,没人会想到云墨会不愿意离开,恍然回神,便想到他仍沙场老将,先皇重用的臣子,即便死,只怕也不会苟此偷生的。
墙上的火把跳跃,劈咧叭啦的灼灼声没落于牢房中。
破碎的光点洒在每个人的脸颊上,众人呆愣住了,不知道做何反应,就是云笑也没想到爹爹竟然报着必死的决心。
而且到死还护着那想要他命的人,连自已被抓的消息都封锁住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一片丹心照汗青。
他是重臣,他是忠臣,可是他却错付了真心,如江河入海,付于汪洋,半点意义都没有,云笑忽然不忍心。
如果让爹爹知道,他一直以来护着佑着的人,只是一个孽贼,他该如何伤心呢。
众人沉寂,时间流逝,再不开口,只怕已没有时间了,可是若云王爷不走,即便他们劫牢,又有何用呢?
一人忽的近前,宽袖似流光闪过,幽幽暗香飘来,灼人的冷冽之光紧盯着云墨。
于莹莹火亮之下,一只白晰如玉的手伸进牢中,大家不解其意,同时的盯着那只骨节分明,好看得近于完美的手。
那手一点一滴的张开,露出掌心的一块东西,龙珏。
润泽,光滑如上等的凝脂,在暗牢中,泛出一线碧蓝的波纹。
云笑离得最近,一瞬间便明了慕容的意思,也许爹爹见过这个东西,所以?
她飞快的抬首,只见牢中的爹爹,苍朗的面容之上,黑色幽深的眸子闪过难以置信,伸出一只手拿了那龙珏,怀疑,惊惧。
电光火石的时间里,他的脸已转换了多少种的表情,最后沉重的开口:“你是谁?”
嗓音惶然暗沉,似雨雾之中踯躅难行的老者,被淹没在层层帘幕中,看不到尽头。
“云墨,你现在还没资格死,如果你还记得当日兰亭一聚,自已对先皇的承诺,你就该将功赎罪,而不是报着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的君在何处,你的臣又是何人给予。”M.
咄咄逼人的寒潭冷语,如一道惊雷炸在了云墨的头顶上,他身子一个摇晃,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