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从府中迎出来替她牵马,瞧见几个人还傻站着,邪笑一声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等着挨板子吗?”
暮鼓咚咚响着,他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应了一声,扶着张进往里走。
陈卓在后面瞧着他们打颤的腿,恶趣味地笑了笑。
预料中的为难并没有遇到,陈卓将他们安排在张进住的院子就没再管他们。
司一珞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在想荣王遇刺该怎么结案,每天发生那么多案子,不是每一个案子都能真相大白。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曜帝想要什么样的真相。
她若不在这个位置上,荣王的死活也跟她无关……
想案子想得头疼,一双手按上她太阳穴的位置。
司一珞闭上眼睛,魏赫言手指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帮她缓解。wap.bΙQμGètν.còM
“皇上刚才下旨,让荣王殿下与礼部一起操办三日后的殿试。”
“荣王殿下的伤好了?”魏赫言转身出去坐在椅子上动手倒茶,司一珞起身穿上衣服,跟出来问道,“皇上要为荣王殿下铺路?”
礼部尚书卓闻是荣王的岳丈,荣王在礼部的阻力最小,自然也容易树立威信,积累功劳。
魏赫言很少跟她说朝政,近来说得多了些。
可能是这些消息她明天上朝一样能知道,提前透给她也没什么不妥。
曜帝的意思很明显,朝中其他人不仅不会阻止,甚至还会举双手赞成,因为这意味着曜帝开始给皇子放权,只有放权,其他人才能有机会。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司一珞想问他,他是怎么想的,他愿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
魏赫言抱着茶杯,眼神放空,他沉思时喜欢闭上眼睛假寐,偶尔会露出这种神情。
半晌,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抬眸看着她笑道:“对你跟周湛来说是好事儿,病秧子的病也快好了吧……”
司一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最近两人之间时常出现这样的情形,不是无话不谈,而是彼此都隔着一层,尤其在谈论政事的时候。
司一珞永远都在猜测他的心思,两人相处时,她那种弱势的感觉又回来了。
或许是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吧……
魏赫言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邪魅笑着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府上男宠太多,看不上本督了?头发也不知道擦干……”
他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