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里出来,伍国安把桑永昌拉到一边,着急问道:“桑大人真有法子?”
他没什么本事,在京城这么多年混得也不好,要不是搭上裕王殿下,这趟差使还轮不到他!伍国安怕把差使办砸了,这趟出来,不仅捞不到好处,说不准还得掉脑袋。
桑永昌咧嘴笑了笑。
“伍大人,我不把你当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伍国安催促道:“别卖关子!县里的亏空,你就说该怎么补吧!要是让殿下发现了,我可保不住你!”
桑永昌一点也不着急,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陪着殿下辛苦几天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咱们俩先出去喝一杯,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两人一道上了春来酒楼,看到二楼包间里的胡成等人时,伍国安狐疑道:“桑大人,我是越来越弄不懂你了!这就是你说的咱们两个人喝一杯?”
胡成没少请他吃饭喝酒,他们也是老熟人了。
“好酒就得分享,大家一起喝岂不快哉!”
胡成不读诗书,拽不来诗文,伍国安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酒嘬了一口,揽住桑永昌的肩膀。
“我说桑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心里痒得很!”
桑永昌是一方父母官,跟胡成这些商贾自然是很熟了,不客气地说道:“你当咱们这几天去视察,真的是去视察百姓啊?”
“县里的百姓早就吃不上饭,逃到外地去了!那些灾民,都是在座几位的功劳!要是没有几位老爷的配合,咱们早就穿帮了!”
伍国安惊讶得瞪大眼睛,而后狠狠地在桑永昌的胸口捶了一拳。
“好啊,我还提心吊胆好几天,没想到你早就安排好了不告诉我!”
桑永昌平常为人懒散,但是十分精通人情世故,他这几天的演技,若不是见识过他的为人,伍国安还真信了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来,我必须得敬桑大人一杯,佩服,伍某实在是佩服!”
桑永昌跟他碰了一杯。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裕王殿下可不好糊弄!”
跟着周裕这几天,桑永昌发现了一点,裕王殿下立功心切,不会深挖,只要表面功夫做得好,给他营造一种繁荣的假象,很容易就能把他糊弄过去。
他是官场的老油条,裕王殿下到底年轻。
“殿下不是号召乡绅们捐钱捐粮吗!咱们照做就是了!”胡成给两人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