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年过去了。
前后四年,私塾第一届的学生都毕业了,有的放牛去了,有的到县里的官办学府上学去了。
而白泽暂时没有招收第二届学生的打算,因为这四年来,他将该体验的都体验了。
教书已经索然无味。
更重要的是,总得给小镇上其他的教书先生留条活路,他是体验生活,人家却是靠这个养家糊口的。
“什么?墨先生不教了?”
“哎,墨先生教得这么好,怎么就不教了呢,以后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先生?”
“对啊,墨先生不教了,以后谁管孩子的饭?”
很多人都痛心疾首,因为很多人家将孩子送到白泽的私塾,就是为了给家里省点口粮。
主打的就是经济实惠!
如今,白泽的私塾关门了,很多人突然意识到家里的恩格尔系数直线上升,顿时唏嘘不已。
“先生!”
私塾宣告关门的第二天,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抗着一个麻袋出现在私塾的大门口。
“徐冬,你怎么来了?”
白泽打开门,温和一笑。
“先生,今年收成不错,我娘让我给您送点土特产,希望您不要嫌弃。”徐冬放下麻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容灿烂。
“呵呵,有心了。”
白泽点点头,然后问道:“学业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县学报名?”
“去了。当今陛下仁慈,县学已经不收学费了,教材也免费,但其他书籍还是得自己买。”
徐冬笑着说道。
白泽笑了笑,东宝国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这惠帝作为君王还是挺合格的,也不枉当初饶他一命。
他想了想,问道:“最近在学什么?”
“嗯,在学习文圣的《前贤经义集注》,不过里面的内容太深奥了,看得我云里雾里的,在县学夫子的指导下,也只能看懂一点皮毛。夫子说,他自己也只懂一点皮毛,他只是引导,后面得靠我们自己参悟。”
白泽笑了笑,说道:“这本书本就是晦涩类型的著作,微言大义,难懂也很正常,你可以从文圣的其他著作入手,等习惯了她的文风,渐渐就能触类旁通了。”
“我也想啊,可是……那些书籍不是教材,得自己买了,而且价格并不便宜。不,是贵得离谱!”
徐冬天苦着脸说道。
“文圣的书,都卖得很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