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起来。
来自土耳其的亚特坎长刀,隐藏在风衣的长摆下挥斩而出,清光自左上斜切至右下,却没有斩向藏身在黑暗中的那个影子,而是斩向他面前三米处,空无一人的三米处。
凄厉的血色如同虚空中泼出的红色染料那样鲜明夺目。
梅涅克此刻是一个绝世的画家,画笔是他手中的长刀,他在凌空绘画。
一个漆黑的影子像是被血色“洗”了出来,凭空出现,急速地后退。
他太轻了,轻得和落叶似的,几乎是被梅涅克的长刀“推”着后退,但是梅涅克的长刀太快了,这是一记蓄力已久的逆袈裟,刀锋切开了对方的肩头,浸过银汞齐的刃口把毒素灌入对方的血液。
梅涅克大踏步地前进,对方御风般后退,周围的武官追逐在梅涅克的背后砍杀,刀锋挑开了梅涅克的风衣后背,伴着血丝飞溅。
但是还差着几厘米,差着几厘米他们无法给梅涅克致命的一击,只要还没有人能把他砍倒,梅涅克就继续前进,他突入了人群里,他在狂奔,像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百米选手,但他比任何百米选手都更快!
他在刀丛中穿梭,直到对手伸出了手。
对手一手捏住了他的刀,不可思议的武术,对手以五指在他的刀锋上借力,再次加速,摆脱了梅涅克的刀刃。
梅涅克没有办法继续加速了,他转身,横噼,追击而来的四名武官当胸中刀,梅涅克收刀矮身,旋转,再一刀,切开了他们所有人的膝盖,逼迫他们不得不跪下,而后迅速地四刀,洞穿了他们所有人的心脏。
“夏洛子爵!”他大喊。
守护马车的夏洛子爵闪电般抽出一柄左轮**。
「刹那拔枪术」!
三发银弹在一瞬间击毙了剩下三名武官,几乎是同一声响,七具尸体围绕梅涅克倒下。
梅涅克重伤,但他再次笑了。
他再一次成功了,他不在乎后背,后背只是增加他的痛楚,他真正需要的只是完好无损的双脚和一只可以挥刀的胳膊。
他忽然愣住了,因为那个被迫显形的对手抬起了头。
“女人?”
“想不到?”对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站直了,一头漆黑的长发垂下,半遮住素白的面孔。
那是一个女人,只是声音比一般女人要低沉一些,难怪梅涅克都会觉得他的声音清越好听,男人通常很难有那样清澈的声音。
“你怎么发现我的?”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