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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普通女孩,她是一只从死亡深渊里挣扎着活过来的刺猬,坚韧的铠甲内,装着一副破败不堪的身躯,以及一颗充满仇恨的心,在她的世界里,唯独没有情爱两个字。
“顾总刚才也看见了,我的唇瓣,是拍吻戏用的。”她说。
语气冷淡得完全不在乎。
不在乎是否能获得总裁的青睐,甚至还带着一丝骄傲,在告诉他,她的唇瓣因为电影艺术而刚刚被人使用过。
既是一种拒绝,也是一种炫耀,更是一种挑衅。
顾温润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惊愕的眸光再次从她脸颊扫过,落到她的唇瓣上。
这时候的栗旋,一身女杀手秋意的打扮,漂亮而精致的妆容,尤其是唇部,是化妆师格外着色并定型过的,形如桃瓣,看起来滋润而**。
一缕复杂的情绪从他眸底滑过,他莫名愤怒,又极力克制,傲娇的嘴角勾起,“你以为我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几根瓷白的手指,忽然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方白色丝巾,对着她的唇瓣用力地擦下去。
边擦边说着刻薄的话。
“你以为化个妆就是栗旋?”
“你以为费尽心机闯进剧组就可以得到我?”
“你以为跟顶流拍个吻戏就进番了?”
强大的摩擦力把栗旋唇瓣上的口红,脸上的脂粉,眉线眼线,全都擦成一片涂鸦,擦成鬼样子。
直到擦破她的皮,才罢手。
“痛……”她蹙眉,脸上经络在生理性地抽搐。
“你很会演戏,每次都能把疼痛演绎得如假包换,你继续演!”
他厉声说着,将她一把拽到一面穿衣镜前,照出她娇小的身躯,狼狈的面容。
也照出他完全可以碾压她的高大身影,以及恼恨到变形的五官,仿佛连他黑衬衫上的龙纹都在无声的怒吼。
骨节分明的手指拧握着她的小脸,致使其精致的五官痛到扭曲分离。
“自己看看,不化妆的你,素颜的你,还能看吗?就凭这样的一张脸,也敢幻想勾引千亿总裁?我是缺女人吗,会看上你??”
“就算地球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你!”
无止境的讥讽挖苦,像一把把小刀试图在栗旋的心上划出阡陌纵横。
可他不知道,栗旋的心早就坚若磐石,没有知觉。
栗旋笑笑,笑得恬淡如云,笑得坚韧而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