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到底要用它来干什么呢?
只见下一秒,赫莱尔轻轻地招了招手,那流体一样不断蠕动的织机便旋转着来到了她的手边,闪烁起了一点点金色的微弱光芒。
赫莱尔那深邃的散状瞳孔之中此刻仿佛已经要溢出了全世界都掩盖不住的黑暗,她脸上的微笑也一点点变淡,虽然嘴角依旧有弧度,却完全充斥了极度难以言喻的淡漠和恐怖来。
她呵气如兰地轻声对着织机开了口,那毫无感情的话语瞬间化作了某种含义而非声音,很快就穿过了织机,直达了它所链接的【命运】中去,
“几个躲在【隐秘】提供的藩篱之下、掩耳盗铃的【家伙】,几个天真幼稚的、以为失物并没有主人的【窃贼】,几个这个世界所敬仰却极其胆小的【神明】.”
那传递声音的信息极其隐蔽,宛如一曲悠扬动听的、难以名状的歌声在命运之中流淌,等待着被谁所听见,
“我是悄无声息、阅读文明与意义的观众,也是一曲歌舞、史诗的指挥。”
“我恒久地注视着伱们命中注定的终局,但在那之前,我带来了两个恩赐。”
“我带来了一个【灭世预言】和一个【盟友】。”
赫莱尔微微一笑,那极其戏谑的目光中,流露出仿佛要吞噬万物的趣味。在她的眼中,万物的终局早已被镌刻,
“【灵魂的火焰将首先燃起,将世界的一切用战火焚寂。】”
“【扭曲的生命将掀起巨浪,抹除生灵赖以生存的规则。】”
“【来自藩篱内的伪神将会使窃贼的余孽无处躲藏,无所归依。】”
“【无法消除的、你们的谬误会用歌声为你们谱写着墓志铭】”
那近乎残酷的话语,此刻已经变作了这个世界的结局,变作了一个毒瘤、一个诅咒,如附骨之疽那样缠绕在了未来之上。
同时同刻,整个世界的气氛都开始变得极其压抑,每一个生灵、每一样物质、每一段时间、每一段死亡的上方,此刻都开始萦绕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因为,此时的世界的深层灵界之内,原本浑浊不堪的灵魂之流都开始变得极其躁动不堪起来,就好像有某种更加本源的东西牵引着它们,仿佛是贯穿一切的、亘古未变的规律。
在灵界中严阵以待的神明们,眼睁睁地看着灵界的边缘处不断产生了一道极其可怖的裂缝,在一声声不知是什么具体含义的歌声的伴奏下,一次前所未有的【入侵】、一个极其恐怖的【权柄】被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