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阎娘子躺在自家男人怀里,絮絮叨叨地磕叨着白天里的家长里短。
李元也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在没手机电脑网络,甚至没电的乡坊日子里,这大概是天黑后“唯二”能做的事儿了。
若是搬去了县里,住到了银溪旁边,手里又有点闲钱了,说不定晚上还能出去喝两杯,但现在显然不行。
“凤儿这个傻姑娘,那熊哥明摆着是在玩她,她还把身子给了熊哥。今天白天又在那边发梦,还说要等熊哥,要嫁给熊哥当小妾...真是气死老娘啦。”
“熊哥...不是挺好吗?前几天你不也夸他来着?”
“熊哥不安分,不是个过日子的男人。”
“那我是么?”
“你呀...”阎娘子嘀咕着,想说几句“如果能多猎到些猎物那就是了”之类的话,可想到男人之前才被她刺激到去练武练魔障了,便是改口道,“你是,我特别稀罕你。”
...
夜色漫长...
许久之后。
阎娘子累地睡着了。
李元舒服地躺在塌上。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生活质量太差,就连吃饭也朝不保夕,他还真挺喜欢这儿的日子。
穿越前,他一个杀猪的,到哪儿去找阎娘子这种疼人的姑娘啊...
此时,窗外凛冬之风时不时吹动篱笆竹门“嘎嘎”作响,这声音在夜色里刺耳的很。
可反倒是衬出一股安宁。
李元想起阎玉的话,心中忍不住再度庆幸。
真是多亏了张麻子,否则他保不准就被熊哥的真诚骗了,而加入那小队了。
熊哥这哪里是有闯劲啊,这是还没在优势的位置上坐稳,就开始招摇了。
这才几天,他居然就在外面乱玩女人了。
李元摇了摇头,搂着自家娇娘,一会儿也睡着了。
...
之后的几天,日子过得也安稳。
李元避着熊哥和钱二,不时上山,在“鸟蛋”、“盒装肉”、“野鸡野兔”之间轮流换。
在外人看来,他是隔了两三天才能猎到一只野鸡野兔之类。
这等小猎物,本也没几斤肉,暂时也没人过问。
中间有一天,县城里传来“潘和尚被砍了头”的消息。
这行侠仗义之人终究是死了,什么意外都没发生。
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