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
阎娘子道:“之前你打了猎,随王叔去蘅芜酒楼,卖了三只野鸡,三只野兔,四头狍子,酒楼一共给了你200枚大钱。
后来,家里钱没怎么花,除了买点正常......”
李元打断她道:“别说花哪儿了,直接说还剩多少。”
阎娘子道:“还剩140枚。”
李元愣了下:“还剩这么多?你平时不花钱?”
阎娘子道:“元哥儿你在外挣钱多不容易,我哪儿能败家呢...”
李元道:“那先给我100枚大钱,我要买把新弓,再带点粟米、盐糖香烛皂角之类的回来。”
...
很快,李元把这贼子捆好,绕了一圈又一圈关在杂货间里,又丢了个破棉被给他盖上,以免冻死,这才和阎玉回了床。
阎娘子小鸟依人般贴附在李元强壮的肌体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忍不住问:“元哥儿,山里...”
提到“山里”这两字,李元呼吸顿时快了起来。
在这寂夜里,好像有一只腐烂的、阴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许久,他才平息下来,拉上被子,低声问了声:“阎姐,你有听过一些怪事吗?”
“怪事?”
“譬如一些鬼怪志异。”
“有一些,就是说山里有吃人的妖精,有让人迷路的恶鬼,可没人见过。我想着应该是吓小孩的...但有人在山里失踪过,可这种事儿也并不算怪事。”
说着说着,阎娘子问了声:“元哥儿,你...你撞见了?”
李元凝重地点点头。
他不再多说,阎娘子也不再多问,两人都能感到对方身上的冰凉。
小夫妻俩紧紧靠着,听着对方在黑夜的呼吸与心跳,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温度,以及对抗恐惧的勇气。
...
次日,一早。
小墨坊里,一群人围了过来。
“这不是马大爷吗?怎么跑元哥儿家来了?看样子,还伤着了?”
“这元哥儿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啊...欸,有钱就是好,一分钱一分货,这县里的大夫可真是药到病除啊。”
“什么钱?”
“你没听说吗?昨儿这阎娘子一口气捧了六十枚大钱给她男人看病抓药,懂了吧?”
“六十枚?!!”
说话的人眼里闪着幽幽光泽,再一看那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