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楼,叫了辆马车,喊道:“去三重门。”
车夫认得他,应了声:“好勒,李师,只是.这三重门小人可进不去啊。”
李元哈哈笑道:“有我的脸在,到时候拉开给他们看看。”
车夫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舒服地舒展长腿,靠在马车的长椅上。
而保护者,又或者监视者们,这也缓缓跟随而退,并未发现他的异常。
“相公怎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水香哪儿做的不好,才让相公感到烦恼对不起,对不起.”
娇小的女人搀扶着李元,一边道歉一边服侍他上榻,然后又为他褪衣褪裤。
过了会儿,李元似是恢复过来了,他从塌上坐直起来,看着景水香道:“只是有些思念家乡了。”
“我记得相公的家乡是山宝县。”
“是啊。可惜为莲贼所占。”
“那相公若想借酒消愁,可以喝城中那能醉五品的百花酿呀”
李元往后仰倒,双手摊开在被褥上,用一种带笑却又复杂的声调感叹道:“百花酿虽好,却犹忆家乡的雪醅酿。”
“所以,今日相公喝的是雪醅酿?”
“是。”
“对不起”
“又怎么了?”
“是水香没有能给相公想要的幸福,所以相公才会忧愁.”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良久,李元道了声:“睡觉。”
景水香吹灭烛火,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地褪衣声。
次日。
景水香一早便起床,为李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待到午间,一辆牛车载满雪醅酿,从城外盯着风雪,响着铃铛,缓缓而来,入了三重门后,又停在了景家门前。
随后又有仆人,将牛车上的酒坛一坛坛搬下。
景家一位管事寻到了李元,道:“李师,老爷让我给您送来五十坛雪醅酿。”
旋即,他想想起了什么,“哦”了声,从怀里取出一个玉质匣子,双手递上道,“这里面装了两百朵焚心花。
焚心花,又叫烈酒花,对常人来说是毒药,但对六品以上武者来说却是醉人之物,以此酿酒,或是浸入凡酒,可使得酒水更烈数倍不止。
李师或可一坛酒水里置入一朵烈酒花,当可效果更佳.”
“景家主有心了。”李元道。
管事笑道:“家主对您称赞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