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确定,也无凭无据,她不敢说。
那个被许家藏得那么深那么深的人……
她若提起,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默了默,许清知还是道:“算了,你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势,我不能害你,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今后你我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才好,你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容姨的徒弟。”
苏慈意眯了眯眼,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已然有了决策。
二人是一同回到餐厅里的。
苏慈意回来的途中,眼睛还不住地往戚政隆的那一桌瞄了一下。
座位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服务员在打扫桌面。
看来戚政隆是走了。
张小语见她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有些欣喜。
这顿饭吃下来,苏慈意和许清知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气氛明显融洽了很多。
大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三人吃完了饭,许清知先行上了自己的保姆车离开。
张小语则是秦肖亲自来接。
苏慈意准备直接回御景湾别墅,不好坐张小语的车,便借口说还有事,目送着她和秦肖的车子离开。
末了,当她也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去的时候,一道冷硬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烟草味道传来。
“原来江太太也喜欢玩这种改头换面的游戏。”
苏慈意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戚政隆正站在自己身后两步的距离,碾灭了一根烟,手插口袋地朝她走来。
苏慈意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还是维持着镇定,不动分毫。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戚政隆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不放,就这么来到了她的面前站定,道:“江太太是个聪明人,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
他平铺直叙地说着,声音里不含有一丝情绪,冷酷又强硬。
苏慈意彻底沉默下来,厚眼镜下的杏眸也阴沉下来。
她不再伪装,身上的气场也变得清冷许多,“戚先生,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戚政隆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双手负在身后,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就自动散发开来,断眉下的眼坚毅锋利,沉稳又威严。
苏慈意一时间居然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像死水一样,让她一点都窥探不到。
上一个让她有这样感觉的人是江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