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面打招呼也热情多了,不像以前总是冷冰冰的,有时候还能聊上几句。
方轶慢慢的发现,似乎诉讼部每一位律师都有一个擅长的领域,别看表面上大家都很松散,就像是一盘散沙,其实不然,在名字为“家”的那个群里,律师们想当活跃,各种专业信息在里面飞快的传递着,就像是一个百事通一般。
之前约的当事人终于到了,方轶去了楼上与故意伤害案的当事人面谈。
会议室内,坐着两个男人,一位五十多岁,胖乎乎的,发际线后移的非常明显,身上穿着件西服,露在外面的腰带上拴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黑灿灿的面庞,短头发,双手皮肤粗糙,一脸紧张的坐在会议室内,打量着会议室的摆设。
方轶走进会议室时,两人站了起来,看向他。
“你们好,我是方轶律师。”方轶客气道。
“您好方律师,我是昨天跟您联系的周俊山,这位是我们周庄村的村主任周万发,周主任。”三十多岁的男子介绍道。
“您好!”方轶朝周主任道,随后他看向周俊山:“我看了下接案笔录,死者是您弟弟,犯罪嫌疑人是您父亲,接案笔录对案件情况的描述不是太清晰。周先生,您能否详细描述下情况?”
“其实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不在场。”周俊山道。
“哦?”方轶看向周主任。
“方律师,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俊山他爸妈知道。出事后,他爸被抓了,押在看守所,他母亲被气得直接住进了医院。我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俊山的弟弟,不是个东西,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那个见到他都绕着走。
在家里更是无法无天,平时对他父母就骂骂咧咧的,喝点酒更是天王大,他王二,没人管得了,得谁打谁!他父母都被打过。
俊山,你给方律师说说你家的情况!”周主任绘声绘色的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方律师,周主任说的不假。我弟弟确实不是个东西,全村人都知道,不信您去我们村里扫停下就全明白了。”周俊山道。
“嗯,我已经预约了看守所的会见。委托手续是您签的字吧?”方轶问道。
“是!当时是你们律所的律师跟我谈的案子,委托手续都是我签的。”周俊山接着问道:“方律师,我父亲会被判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