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是我妹妹。”孙胜利用手背蹭了下鼻子道。
“你妹妹委托我们作为你的辩护律师,你是否同意?”方轶问道。
“同意。”孙胜利道。
其实不管是谁当辩护律师他都同意,按照他的想法家里没几个钱,肯定会给他找最便宜的律师或者不委托律师,但是看眼前这两位又不像是县里的律师。直到方轶提起孙蓉蓉,他才醒悟过来,一定是妹妹花钱从市里给自己请的律师。
“公安机关和检察院指控你的罪名,你知道吗?”方轶问道。
“知道,非法经营罪。”孙胜利道。
“你认可这个罪名吗?”方轶问道。
“我小学都没毕业,哪知道犯不犯法啊,人家说啥就是啥。反正我一没偷,二没抢,就印了几张票子……”孙胜利嘟嘟囔囔道。
“啥?印票子?你印了什么票子?”方轶一惊,难道这家伙印货币了?
可他又一想,不能啊,这地方检察院的水平就算是再差也不至于分不清非法经营罪和伪造货币罪吧,那可是重罪。再说了,就眼前这家伙能有那技术?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周颖一下兴奋起来,好家伙,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么大的案子!
孙胜利见方轶眼神有异,立刻解释道:“不是大红票子,是澡票,县宾馆浴池的澡票。”
周颖心中一阵失落,澡票啊!这玩意也能犯罪?
“哦!这样啊!你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方轶心中一松。
“我们县里穷,工作机会少,我跟着村里的乡亲们去外面打工,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后来老板欠账不给,去法院打官司又没证据,一气之下我就回村里躺平了,瞎混。
我家里没权没钱的,就那么几亩地,我父母干了一辈子,也就解决个温饱。我就琢磨着怎么能发大财,等我有钱了,我也去住住总统套房,去那天啥人间转转……”孙胜利做着白日梦,无限憧憬着可以肆意挥霍的未来。
“说说案情,后来你怎么被抓的?”方轶无情的将他从白日梦中拉了出来。
一开始方轶觉得他的黑圆圈是被关进来压力太大,睡不着闹得,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这家伙肯定是天天幻想着好事,晚上兴奋的睡不着出现的熊猫眼。
“你别急呀,我得把这前因后果都说了,你才明白。
一开始我听说美丽国的绿票子值钱,全世界通用,我就琢磨着自己印点,可是我没见过,印出来县里人也不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