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状已经提交了,方轶还特意去了一趟吴秘书说的那家夜店,实地考察了一番,画了一张现场的地图,当然是吴秘书带着一起去的。
“吴秘书,这地方也不像您说的那么热闹啊,没见几个人啊,都是服务生。”方轶回到车里,说道。
“我的方大律师啊,这才六点多!哪有人会这么早来泡夜店啊,等晚上八点以后你再来看看,那叫一个乱。
音乐咣咣的响,啤酒一瓶一瓶的灌,一帮被现实社会蹂躏的男男女女,发了疯的在里面尽情的发泄,还有一帮目的不纯的家伙在里面东游西逛……没啥意思,哪有赚钱有意思。”吴秘书一脸无奈道。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刷过几轮后,白天的温度突然降到了零下十摄氏度以下。路上的行人在西北风中裹紧厚厚的羽绒服,弓着身子顶着风,咬牙前行,想起马上就要发年终奖了,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别墅内,张姨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书房,轻轻的将咖啡杯放在了正在看书的张珺身旁的桌子上。
“董事长,刚才吴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二审下了裁定,撤销了一审的刑事判决,将小潇的案子发回区法院重审了。”张姨轻声道。
张珺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张姨,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哦?什么时候开的庭?我怎么不知道?”
“没开庭,吴秘书说,提交上诉状后没多久,中院把方律师叫去谈了次话,然后就下了裁定。
一会儿,吴秘书和方律师会过来送法院的裁定书。”张姨道。
“嗯。”张珺拿起书,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张珺的权力欲极强,即便是身边最信任的张姨也会叫她董事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她的权利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实际上这一切是她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其实原来的她并不是这样,她也曾天真浪漫过,但是自从踏入了华家,见多了豪门的龌龊后,她就变得越来越沉默,惜字如金,将女人的心思发挥到了极致,喜怒不形于色。
正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亲朋变路人,一心只为权和钱,杀伐果断拢人心。
在她老公去世后,华家里的人想把她挤出权利圈,让她安心养老拿“退休金”,但是张珺靠着手段、心机和能力,步步为营,在短短的一年内就成了华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董事会的董事长。
在她的心中,一切都是浮云,只有权利才能让她有安全感,让她心里踏实。除了权利,儿子华潇是她最关心的人,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