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中,从以下两方面可知,上诉人主观上不存在妨害刑事诉讼的故意:
第一,上诉人去找证人询问相关案情,是出于辩护人的职责和义务,是对许春根所说的案情的核实。
本案中,上诉人郭文直将其制作的关于时大礼的调查笔录提交给法庭,客观上确实妨害了许春根盗窃案的正常审判活动(这是客观事实,无法规避),但是,郭文直在主观上不具有妨害审判活动的直接故意。
而且从本案现有证据看,许春根在一审翻供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辩护人郭文直明知或者应当知道许春根就其最后一次盗窃所作的翻供陈述是虚假的,也没有证据证明郭文直知道案发当晚许春根和时大礼没有在一起喝酒。
换句话说,郭文直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许春根的翻供陈述是违背事实的。也无充足证据证明上诉人郭文直向证人时大礼取证时,郭文直知道或者应该知道时大礼所作的证言是虚假证言。
第二,从上诉人郭文直的行为来看,其不具有‘明知’的可能性。
从上诉人的行为上看,上诉人郭文直向许春明、时大礼介绍许春根盗窃案的情况,并说明时大礼作证的重要性并不违法,即使存在不当,也不能由此认定上诉人直接故意劝诱时大礼作伪证。
上诉人郭文直将调查地点、调查人员故意作了与实际情况不符的记载,也不足以成为郭文直引诱时大礼作伪证的证据。
另外,上诉人郭文直在看守所会见许春根时将时大礼的证言细节告诉许春根,并不能由此反推出郭文直在此之前及在找时大礼核实案情时就已明知时大礼所作的证言是虚假证言。
通过上述分析,一审法院仅凭现有证据便认定上诉人郭文直具有妨害作证的直接故意,证据是不充分的。
检察院提交的现有证据不能排除时大礼所作证言与事实不符,是由于上诉人郭文直调查取证方式不当所致,或者是由于证人时大礼记忆模糊而对证言内容真实性采取放任态度所致。
综上所述,根据现有证据和已查明的事实,难以认定上诉人郭文直具有妨害作证的直接故意。辩护人建议法院撤销原判,改判上诉人郭文直无罪。完毕。”
方轶发表完辩护意见后,看向审判长,希望从后者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信息,但后者的眼神古井无波,方轶没有成功。
“现在由检察员发言。”审判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审判长、审判员:……我们认为,一审法院认定的事实证据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