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工作,向医院请了年假。我媳妇知道你们今天约了会见,非要跟着一块去看守所。
我琢磨着,中药厂那边正在进行设备改造,我帮不上忙,跟你们一起跑跑也行,省的她在家胡思乱想。这两天我再找找关系,跑一跑取保候审的事。”米总边走边聊,很快便带着方轶二人来到了自家车旁。
老米媳妇陶雪红正坐在车内,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见方轶二人走过来,她下车打过招呼后,四人一车直奔看守所。
看守所内,方轶对面的陶继满头白发,身材略显有些单薄,可能是这几天被关在里面压力太大,他的精神不太好。
在方轶的询问下,陶继将案发经过讲述了一遍,与老米之前讲的差不太多,但要更细一些。
“陶老,我跟您再确认下,您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吗?”方轶问道。
对于陶继这种本身具有一定的专业技能,退休后又无偿为人民服务的老医生,方轶打心眼里佩服,也真心想帮他。
“我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我有卫生部颁发的医师证书,九八年以后卫生部门又给我换发了医生执业资格证。”陶继不紧不慢的说道。
“您之前在哪工作?”方轶接着问道。
“最早我在县里的医院工作,后来市里的人民医院缺医生,因为我是正经的医科大学毕业,所以就把我调过去了,我就是从人民医院退休的。”陶继回道。
“也就是说,您在退休前一直在从事医务工作,是一名医生,对吗?”方轶继续问道。
“对,我做了三十多年医生,还是本地医学院的兼职教授。”陶继点头道。
“案发当日,您给患者打青霉素针剂的时候,是严格按照医疗操作规程做的吗?”方轶问道。
“是的,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医生,操作规程都已经印在了我的骨子里,我不可能违反规程操作,都习惯了!”陶继眼神坚定的说道。
“嗯,我们已经提交了取保候审的申请,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您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家里人吗?”
“嗯,我挺好的,别让她们担心。
我都七十来岁的人了,干了一辈子的医务工作,好不容易退休了,我就是想发挥下余热,为社区做点好事,结果……,做好事不易!”陶继感叹道。
方轶沉默了。
“方律师,患者死在了我的家里,这是事实,但是这并不是我的责任,在注射之前我是做过皮试的,操作符合规程……,我真的构成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