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血战,还是平定叛军的四川会战,抑或是剿灭流寇的追击战。
秦家满门高能,用川军的强悍,映衬出朝廷京营、关宁军等队伍的怂样。
“郑姑娘,你方才扔出的,可是小一些的火油神炮?你们怎会有这东西呢?”
黄尊素在一旁,语气温和地询问,将郑海珠从遐思中拉了回来。
郑海珠看向韩希孟,得到她应允的示意后,方对黄尊素恭敬道:“回黄大人的话,那是瓷雷。家兄生前虽为文职,但颇爱读《火攻问答》等书,我也对家中藏书有所涉猎。这瓷雷与火油神炮的制法相类,只是将铁球换成瓷瓶,里头除了火药外,还装填了铁针或者铁钩。外表看着就像我们妇人用的胭脂水粉瓶子,是以我与小姐昨日被劫时,那独眼龙翻了我们的包袱,只拿走了银子,并未发现瓷瓶的异样。”
韩希孟感念黄尊素方才从徐阿六的刀下救了自己的性命,加之想到他已是松江府的官员,便坦然地补充道:“黄大人,民间研制这等火器,终是不妥,小女子也明白。大人将赴我松江府上任,届时我让海珠将她所画的瓷雷法式图,并家中另几个瓷雷,送到府衙交给大人。”
黄尊素微微颔首:“甚好。”
他这般光风霁月地一笑,昨夜暗室中的矜持,方才搏斗时的紧张,皆再无留痕,整个人显得比而立岁数年轻不少。
郑海珠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没想到黄宗羲的爹这么好看,与那马祥麟,一个文雅端静、风度翩翩,一个姿颜俊勇、英气勃勃,往这几百号人里一站,当真鹤立鸡群,别个都成了背景板。
那边厢,马祥麟交待完部下打扫战场、统计归顺匪兵等事宜后,踱步过来,正要询问黄尊素与二女如何回松江,却见寨门方向,几个川兵引着五六个骑士,往这边走。
“姑姑!”
其中一匹马上的少年,惊喜地大喊一声,灵活地翻身下马,飞奔过来。
正是前去报官、遇到父亲故人的郑守宽。
……
马祥麟盯着郑氏姑侄身边的中年武将。
他虽然能够平视同样魁伟高大的对方,但戎马世家出身的他,鲜明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有股沙场积威,无形地向自己压过来。
辽东边军的宿将,果然名不虚传。
“黄大人,马将军,”对方收起兵部的腰牌,对黄尊素和马祥麟拱手道,“天意怜幽草,想来我那郑家贤弟在天之灵保佑,让我投宿巡检司时,竟能遇到守宽。只没想到那巡检司原是与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