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又能有小几千两的分红,并且收回之前挪去岱山岛救急养人的八百两。
二万两的第三部分,七千两,一千两送给了戚金,五千两作为航运保险商社的筹建启动资金,五百两给了吴邦德单独作为训练情报人员的费用,三百两委托吴邦德,替郑守宽去南京国子监捐个所谓“俊秀子弟”的冠带。
于是,最后一数,郑海珠手头,只剩下二百两,而且估计很快也要花出去。
因那热爱火器的未来战神,卢象升卢公子,这个学霸他,在明年乡试之前,还准备带一个科研团队。
……
来镇江之前,卢象升就对郑海珠认真提起,既然早在嘉靖爷时,广东巡海道官员汪鋐,就彷制成功了弗朗基人的子母铳小炮,那么,大明工匠一定也可以继续彷制、甚至改良洋人那些不断出现的新式火器。
卢象升的这番话,倒是触动了郑海珠。
年初在澎湖海面遇险,见识过西班牙船队的舰载炮后,郑海珠曾问过颜思齐关于洋人火炮的讯息。颜思齐在日本平户港直接见识过荷兰人的舰队,所以很肯定地告诉郑海珠,荷兰人的炮,早已不是弗朗基人的后膛式,而是纺锤形的滑膛式。
郑海珠明白,那应该就是几年后由徐光启主张朝廷购买的“红夷炮”了。
真实的历史线中,红夷炮后来在宁远之战中对于击退后金军功不可没,是明军守城退敌的法宝。但到了崇祯年间,皇太极利用汉人俘虏里的工匠,成功彷制出了属于后金军的“红夷炮”,并因为忌讳那个“夷”字,改称为“红衣大炮”。其后,后金军在攻打明军和李自成军队中,再也离不开大炮,史可法戍守的扬州城门,就是被红衣大炮轰塌的。
所以,卢象升的脑洞是对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当世界军事史进入热兵器时代,谁在枪炮方面,能更快地彷制、更大地改进、更好地获得代际优势,谁就能掌握主动权。
得造火铳和纺锤炮。
火铳的话,藏书楼有赵士桢的《神器谱》。
纺锤型的红夷炮嘛,可以让澳门长大的郑芝龙,去试着从葡萄牙人的造炮厂弄弄图纸。
同时,郑海珠琢磨着,镇江曾和苏州一样,是吴国的统治中心区域,春秋时的吴越两国又以铸造青铜器为擅长,镇江到了现代,也仍保留着青铜器铸造非物质文化遗产基地。
铸造业一通百通,无非是熔炉温度、铸料成份、氧化还原过程等工艺问题。那么,镇江在春秋时能铸铜,汉唐以后肯定能铸铁和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