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至少,说对了五六成。
同样是猎手,她眼中看去,已见群狼,属下还只看到了相伴刨坑的两只狗熊,不是属下蠢,上帝视角的缺失和已掌握的讯息不够而已。
朱乾珬这几日,一定还会坐船回来的,郑海珠坚信这一点。
郑海珠遂直接吩咐几个人道:“许威,把你的衣裳和帽子,拿一套给我。我与大牛现下就去找刘都督。三妮穿上我的衣服,帏帽遮脸,和花二坐铺子里的大车。花二门口吆喝一声,就说要采买重阳的糕团饼子。实际去棋盘街的马府,问问凤仪小姐,可晓得秦将军何时到京。其他几个兄弟守在铺子里,给秦掌柜盘货的模样,周遭胡同盯着些,记住闲人和货郎的脸。”
“是,夫人。”
……
过了子时的积水潭码头,仍不时有客货船靠岸。
但除非漕粮船,或者生面孔的货船,多数船只,都如卧在棚内的牲口一样安静。
官员不催着卸粮,或者税吏不来盘点查验,这个寒冷未至的时节,大伙儿宁愿先在船上歇一宿,待天明时再开工。
骆养性一身短打缁衣,抱着绣春刀,远望码头。
他身边,站着父亲骆思恭配给他的亲信,还有粘了胡茬的郑海珠,也都是同样打扮。
不多时,一个锦衣卫跑回来禀报:“骆公子,钞关今日晚间的录事里,有那只船。”wwω.ЪiqíΚù.ИěT
“大致泊在何处?”
锦衣卫指了指方向。
骆养性和郑海珠都兴奋起来。
只盯了两天,就守到了。
郑海珠算算汪家家丁初次禀报的时间,回忆自己在运河上的数次航程经历,向骆养性道:“就这几天,不可能再去松江打个来回。”
骆养性认可:“这个时节的风,加上漕船扎堆,就算不停留地打来回,这船最南都到不了济宁钞关。”
郑海珠道:“开查吧?”
片刻后,骆养性带队,直接进了积水潭钞关衙门,亮了锦衣卫的腰牌,对值夜的胥吏道:“闻香教的奸徒入京,陆路水路都有,锦衣卫查船,给老子将火把点起来!”
胥吏脑袋嗡一声。
每岁入秋,京畿与河北一带若是收不上税,大小官吏再逼得紧一些,多半就要闹什么闻香教造反的破事儿。
胥吏不敢瞄第二眼这些煞神腰上的绣春刀,点头哈腰地应承了,吆喝着钞关的小卒衙役,赶紧如小鬼开道一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