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得自褚田的符笔,顾青还未祭炼。
砚台他倒是祭炼了一番。
这砚台能够长久的保存、蕴养化开的灵墨,顾青先前在其上研磨过竹雾灵墨的墨条。
二十四两花雨灵墨,顾青还未曾动用过。
他以往自认符法还不够高深,是以只是以竹雾灵墨练手,如今来看,时机已至。
起身,顾青来到青纹百衫木桌前。
他将自己余下的灵符盘点一番。
三张一阶上品黄风符。
八张二阶下品金光符。
一张二阶下品咫尺符。
一张二阶下品破空符。
一张二阶中品撼山符。
一张二阶下品灵焰符。
还有一张使用过的二阶下品封灵符。
将这些灵符一一看过,顾青拿起了自己的赤血符笔,回忆着烂熟于胸的咫尺符篆画之法。
他的手在半空中虚画。
一遍……百遍……千遍……
某一刻顾青停下了动作,他的面上只余下沉静,他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注入花雨灵墨的墨条中,将这墨条在砚台之上磨化,看着竹雾灵墨被这花雨灵墨盖住。
研磨三百五十余圈,花雨灵墨的墨条化开大半,顾青再次拿起赤血符笔。
他将得自褚田储物袋那几沓荡涤灵光的符纸取出,抽出一沓淡红色带着甜腻气味的符纸,将这沓符纸在身前一字铺开。
俗语有言,每逢大事有静气。
顾青霍然下笔。
……
闲鹤派。
后山。
氤氲灵雾凝成的湖泊之上,顾青印象中满脸油腻、一脸猥琐的李恒阳,仙风道骨的盘坐在一座莲台之上。
“顾青那小子怎么样?”
李恒阳眉眼稍抬。
一只通体灰色的鸟,落在了李恒阳的肩头,鸟喙微动:“并不如何出彩。”
“呵。”
李恒阳笑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澈如寒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已经查明,孙胜是魔门安插的奸细,但具体是哪个魔门,依旧不知晓,大概率是山阴派,或是血河宗做的好事。”
“既查明,那还不出手将孙胜铲除?我可告诉你,你要在不动手,看上的这个顾青,恐怕马上就要被孙胜整死。”那灰色的鸟,灵性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满,开口说道。
“孙胜只是一招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