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自顾自地坐到了谢宴身边,紧盯着他衣领露出的那一道狰狞的伤口。
“不过是小伤,不足以让县主担忧。”
谢宴依旧是顾宁熟知的那副疏离冷漠的模样,顾宁见怪不怪了。
在谢宴淡漠的凤眸注视下,顾宁飞快伸出罪恶的小手,将谢宴的衣襟拉开。
谢宴甚至能感到她那双手在自己的胸腹间摸了一把,但当他看向她时,她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岳侍卫五大三粗地,替你上药一定不仔细,还是将上药这样的细致活交给我来做吧,保证让你药到病除!”
没等谢宴拒绝,她又道:“当初我受伤,也是你主动替我上药,现在到了我回报你恩情的时候了。”
谢宴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被顾宁一番话逼了回去。
当初他给顾宁疗伤,分明是顾宁强行要求,怎么到了顾宁嘴里,却成了自己主动。
分明是一句话就能揭穿顾宁所言虚实,但偏偏那些话,他却无法说出口。
尤其是在看着顾宁认真仔细地替自己上药时。
她温热的气息仿佛就在咫尺之间,一低头,就是她鸦羽般颤抖的睫毛,一颤一颤,好似打在他的心上。
谢宴捏紧了身下的锦被,胸腔间的那颗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喉中干涩,这样异样的情感喷涌而出,以无法阻拦的姿势席卷而来,让他无法应对。
“怎么了?”顾宁见他两颊通红,伸手便摸向了他的额头。
在抗生素缺乏的落后社会,如果因为伤口导致发烧,对于谢宴来说,无疑是一道难关。
这可是她的金大腿,万万不能没了!
顾宁眼中的焦灼真切,她望向谢宴时,谢宴几乎无法呼吸。
两人相处时的种种画面,突然一幕幕地浮现在了谢宴眼前。
此时谢宴的心中,一个念头就此生出。
她当真……当真爱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