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过这些毒药的浸泡,长此以往,安阳郡主的身体愈发差了。」
一连串的话,让顾致远险些喘不过气。
可他在顾宁摄人的视线下,却撑着这口气,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满堂皆惊,就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被顾致远这手段给镇住了,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平日纵然是有矛盾,也只是口角之争,闹到衙门已是天大的事,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像顾致远这样的人,心狠手辣至此,竟然处心积虑的害自己的枕边人。
「毒药浸泡?」黄大人暗暗在心中倒吸一口气,「你是用什么毒药?怎么浸泡的?」
「安阳郡主所睡的床榻、所用的茶杯、所用的珠宝首饰,皆是由毒药浸泡,长此以往,她的身体只会一日更比一日差,却又不会太过剧烈,引起他人注意。」
「畜生!」裴老将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桌前的茶杯狠狠地扔向顾致远,若非身边的大长公主极力阻拦,他已经走下去讲顾致远暴打一顿了。
顾致远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
见他这副模样,裴老将军横眉冷竖,起身作势就要拿捏住他。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大长公主沉声一句话,让裴老将军半是不甘,半是不愿地坐了回去。
他重重地瞪了眼顾致远,这才重新坐下。
顾致远头重重地嗑在地上,即便头上疼痛难忍,他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帝皱着眉,开口便道:「既然顾致远已经认罪,那就按照律法处置,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姑姑想要……」
「皇上,这件事可没有这么简单。」大长公主开口就将皇帝的话挡了回去,她眼眸眯起,轻轻地在顾致远身上扫了扫。
「太虚观的账册您也是见过的,上面并没有顾致远的名字。」大长公主意味深长道,「顾致远的毒药是从谁那里拿到的?他一心想要攀附权贵,为何又要将自己唯一的依附除掉?这一切,还需皇上审慎考虑。」
皇帝暗暗握紧了扶手,面上却极为痛心:「姑姑说得是!顾致远敢这样做,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这件事务必要调查仔细!」
「大理寺办事,臣妇是放心的。」大长公主微微一笑,将早已备好的证据拿出,派人送到了皇帝面前,「当初太虚观的账册中,方家人购置得最多,偏偏方家没有任何动静,
也不知他们花了几万两银子购得的毒药用到了何处?皇上何不派禁军去方家搜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