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们起争端,他们求和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燕国此举,着实让人猜不透。」
「聪慧如裴将军也猜不透吗?」皇帝说话时,紧紧地盯着裴安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变化。
裴安临知道,皇帝这是因为之前匈奴使臣被刺杀一事怀疑上了自己。
他不躲不闪,直接对上了皇帝怀疑的眼神:「臣不是神算子,又怎么猜得到燕国此举适合目的?」
皇帝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将气往心中咽下。
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臣告退!」
十几个大臣默契的行了一礼,快步往外走。
见着他们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皇帝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只是坚硬的紫檀木不仅没能让他发泄怒火,反倒是让他的手肿了起来。
李德海见状,慌忙地就要去宣太医。
皇帝不悦道:「慌什么、不过是点小伤,若是喊了太医来,外面那些人又该暗暗期盼朕**了!」
「皇上洪福齐天,又怎会……」
「好了!」皇帝抬手打断了李德海,「速速让探子回信,朕要知道,究竟是谁做了通敌叛国之事!」
「是!」李德海赶紧往外走。
出了太极殿的门,所有大臣都在此刻放松下来。
阴晴不定的皇帝是他们每日面临的最大问题,前几日一个大臣就因为提起了启辰之变,只是稍稍的说了一句话,就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罪名押入了天牢。
从前皇帝还会在此事上假模假样地难过几日,但现在他敏感得仿佛一根紧绷的琴弦,只需要那么轻轻一碰,他就会立刻失去理智。
「裴老将军!」
黄大人身子比不上裴老将军与裴安临两个武将,为了追赶两人的步伐,他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地在后面喊着。
裴老将军冲着裴安临使了个眼色,在裴安临无奈的眼神下,阔步离开,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黄大人的呼喊。
见着裴老将军头也不回的离开,黄大人深吸一口气,转向了裴安临。
「裴将军,您当真不知燕国的目的?」
「当真不知。」
裴安临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燕国近些年来一直在暗中蛰伏,最多是使些小手段,让我们与匈奴的战事更激
烈些,可他们却从未如此正大光明地提出要求。」
「依裴将军高见,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