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孟扬瞧着划伤的手,见着鲜血缓缓流下,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见此情景,杜先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这一件事对殿下打击如此大?
还未等他开口,楚孟扬自嘲一笑:「其实这些流言蜚语,本王从不在意。」
「他们无论传得再难听,本王也知道本王有没有做那档子事,本王既然是清白的,又何惧外人眼光?」
「此话在理!」杜先生小小的激动了一会,「这么说来,殿下是想通了!」
「是,本王在太极殿时,便想通了。」楚孟扬点点头。
还没等杜先生高兴太久,楚孟扬便咬牙切齿地扔下了一句话:「让本王生气的可不是这件事!」
「难道你以为这区区的流言就能困住本王吗?」楚孟扬恨声道,「让本王气恼,恨不得杀人的是父皇的话!」
在杜先生不安的眼神中,楚孟扬的话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强挤出来的:「父皇说,待他百年之后,会下一道圣旨,让太子不得伤我性命!」
此话一出,杜先生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他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半晌后,才小声问道:「殿下,皇上当真是这个意思?」
「他先是让我替楚国开疆扩土,又说了这么一番话,你觉得还能是什么用意?」楚孟扬嘲弄一笑,「不过就是想让本王放弃与太子相争!想让本王将皇位拱手相让!」
他说话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手重重地在桌上一砸,质地坚硬的木桌顷刻间一分为二。
前厅的响动,大家都听得十分清楚,那些守在附近的下人与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出,还是管家出面,清退了附近的人。
只是,二皇子怒气冲冲出宫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前厅内,楚孟扬双目赤红,他想要开口,却化作了一声哽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到了今日,他心中的委屈就如这怒火一般,像是滔天巨浪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楚云逸?」楚孟扬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气哽咽,「若是姜家尚在,他与裴家尚有婚约时时,本王也能承认与他之间的不足。」
「可你瞧瞧这些年他都办了什么事?江南盐税是裴将军亲手操办,他不过是去走了个过场,而往后的榷场走私、私藏铁矿,
这些杀头的罪都被他做了个遍,父皇眼线遍布,难道不知背后主使是他楚云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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